添了烏龍子。
烏龍子是上好的香料,只是這東西卻不常見。
故而很少有人知曉烏龍子一燃,配上酒便是催情香。
而此時,那獸口中正吐出縷縷香霧,整個屋內濃厚的都是酒氣。
似是確定她的想法,前方,呼吸聲開始變得急促了幾分,仔細一聽似是能察覺到裡面掩藏的壓抑。
南殊低著頭,自是知曉這裡面代表著什麼。
心中天人交戰,面上卻是裝作絲毫不知:“主子,酒要涼了……”
炙熱的呼吸停了須臾,隨即指骨微屈在桌面上輕釦了兩下。
男子的聲音裡含著沙啞:“送上來……”
南殊彎著身子送上前,她走得小心翼翼極為緩慢。到了長桌旁也不敢有動作,垂著眼簾不敢多看,只伸出手沏了杯酒雙手送了上去。
“主子請用。”月色之下,朦朧曖昧,瑩瑩如玉的一雙手捧著月光杯,光是瞧著便覺得極美。
伸出去的手半晌都沒動靜。
南殊撩起眼簾無辜的喊了聲:“主子?”
黑夜中,那雙眼睛猶如在暗處蟄伏的猛獸,放肆地欣賞他的獵物。
呼吸聲漸漸壓抑不住,像是要掙脫出籠,南殊嚇得顫抖僵硬著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可前方那隻手卻是朝她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拽入懷中——
酒壺碎了一地,寬大的掌心落在她的腰肢上,隔著衣料能感受到掌心的滾燙,似是要將她給融化。
等到真正靠近時,南殊才開始驚慌。
太子殿下附身在她面前,只單單伸出一隻手便輕而易舉地將她按倒在書案上。
冰涼的指腹捏住她的臉,迫使她張開嘴唇。壓抑的氣息逼進,南殊害怕的撩起眼簾,恐懼的目光撞入那雙如墨般眼中。
他俯身在她頭頂,目光遲疑著,久久沒有動作。
貼在身上的氣息滾燙炙熱,南殊卻清楚地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剋制又涼薄。
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在打量獵物。
這一瞬間羞愧感襲來,南殊心生後悔。抵住他的肩膀,掙扎想要逃開:“讓……讓我走……”
黑夜裡似是傳來一聲嗤笑,隨即破雙手被他握住,反擰住背後。
高高在上的人彎下頭顱,薄唇落下舌尖蠻橫地抵入牙關,餘下的話音淹沒在唇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