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聲地將她作亂的手收入掌心,擰著眉心道:“長秀宮的宮女妨礙政務,罰跪三個時辰。“
南殊這才鬆了口氣。
劉進忠剛好瞧見這一慕,嚇得眼睛看直了。彎著腰直到退出門後才擦了把額頭的汗。
想到剛剛那小動作,心中暗暗咂舌,殿下的袖子她也敢扯,這位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默默將南殊的位置往上提了提。
別看她如今雖是宮女,要他看,日後能走到什麼高度誰也不知。
***
殿內又重新安靜下來,等人走後南殊還巴巴地問了一句:“殿下,奴婢要出去跪著麼?”
太子殿下低頭處理政務,看都沒多看她一眼:“想跪就自己滾出去。”
南殊自然不去。
外面太陽又熱,要真的跪上一整日膝蓋就別想要了。可如今她正‘罰跪’呢,又不能走,想了想走上前替殿下研墨。
她一雙手生得極好,十指纖纖拿著青松子。烏黑的墨條襯的手指瓷白透亮,指尖還透著粉。
宋懷宴看了一眼,倒也沒開口阻止。
南殊心細,人也聰慧,研磨雖是件小事但她做起來卻是極為順手。太子竟是由著她,就這樣呆了一下午。
直到天色漸晚,門口的小太監前來通傳:“殿下,淑貴嬪在門口求見殿下。”
南殊研墨的手微微一頓,停了下來。
她一直都知曉珍貴嬪受寵,可卻沒想到她這樣肆意妄為。太宸宮素來不讓后妃進入,殿下剛因為這事懲罰了趙良娣,珍貴嬪就敢在這個點親自來太宸宮。
這無異於向所有人表示,闔宮上下太子殿下最寵愛的便是自己。
不知珍貴嬪到底是膽子大,還是自信自己不會被殿下叫出去。
南殊想了想往日裡珍貴嬪的榮寵,她的確是有這個資本。趙良娣怕有多恨她,就有多嫉妒。
太子殿下聞言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抬手捏了捏眉心。低垂著的眼簾中不知在想什麼,卻也沒開口叫人下去。
門口小太監還在等著,南殊自然不會如此不識趣兒。她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