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女子瞳孔大睜,秋水美眸不住翻白之時,風亞卻快速收了手,轉首看向叢林一側,便見一黃衫男子與碧雪正纏鬥著向此地行來,恨恨咬牙,便差那麼一點。
伸手扣住眼前貪婪呼吸著空氣的女人,揚手於空中幻出玄古法杖,將法杖傾依於這句喚繁櫻的女子頭上,對那纏鬥著的倆人大喝一聲,“住手。”
“丘,救我。”面對那黃衫男子,繁櫻水目泛紅,當真是我見猶憐。
強忍將其一杖拍扁的衝動,於心中不住告訴自己,不可於碧雪面前殺掉這個女人,風亞心中氣悶不已,只因嗅覺過份靈敏,這女人身上的香氣快將他薰死了。
收回直指對方的長劍,面向挾持著繁櫻的風亞,卻見那平日裡便不甚紅潤的面頰蒼白得駭人(被薰的),再看那血珠真滲的左手,誤以為風亞種了繁櫻花毒的碧雪厲聲喝道,“風亞,放了她。”
看著那人焦急的神色,心中氣憤非常,卻也別無辦法,恨恨將懷中女子用力推出,卻於那女子臉上看到了驕傲得意的笑容,氣得這素來清冷淡默之人差點吐血,強壓下喉中腥甜,風亞那個渾身顫抖呀。
看著那不住顫抖著的人,碧雪大步向前,扣住其手臂,擔憂不已,“你怎麼了?”
風亞還來不及回應,那身覺黃衫長得還算過得去的男子便揮刀劈了過來,險險避過,可憐的風亞不甚岔了氣,顧不得身處何地,迅速屏息,席地而座,施法調息。
看著那臉色慘白到極致的人,碧雪深感愧疚,揚劍護其身前,鬥氣再起,強行將那名喚丘者震出一丈開外,碧雪嚴陣以待,側目看著那身泛金光之人。丘如何會放過如此時機,那受傷之人一看就不好對付,必要趁此時機將二人滅之,便見其向那繁櫻使了一眼色,再次揮刀向碧血而來。
迎面接上此刀,他決不退讓,此人妖術並不精湛,棘手的是其招勢力道其重,每每皆能震得碧雪虎口生痛。這邊碧雪必先穩住自己疼痛非常的右手,那邊繁櫻已開始發難,看著那迎面而來的飛花,碧雪被迫閃身,便也就在此空檔,丘再次施招,竟將碧雪震偏了半步。
接連而來的狠招使得碧雪不得不漸漸偏離風亞,便見那金光耀耀之人便那般毫無防備的顯現於繁櫻面前。想起方才那人予以自己的痛苦,心中雖痛恨萬千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步步緩緩接近那受傷之人,抬手施掌,便在那掌風即使擊上那瘦弱之人頭部時,被抓住。
直視著那雙清明純靜的黑瞳,突覺天旋地轉,自己已被那人翻摔於地,看著那向自己揮來的權杖自知死期已到,閉上了雙眸等著那制命一擊。
“不要殺她。”
碧雪分神的一喝使得風亞不得不強制制住法杖,他現在真的是氣得頭疼,收回法杖,憤憤抬手將那可恨至極的女人敲暈,而後閃身來到碧雪面前,迎上來勢洶洶的一刀,輕揮法杖便就那般將那氣勢恢宏的一刀化於無形,法杖於玉手中環轉飛揚,抬杖擊上那人之腰側,側身躲過那人噴出的血液,正欲將其一杖拍死,卻又聞碧雪一聲,“留活口。”
強行收斂法杖力道,將那癱軟這人敲暈,風亞只覺得全身無力,回首看向那令他全然無哲的人,卻見那人肩上一片血紅,快步上前,自懷中掏出卡卡撤臨行前贈予的傷藥,卻便那般拿著那傷藥,看著碧雪受傷的肩膀不知如何是好。
輕嘆一聲,拿過風亞手中傷藥,以口咬下瓶塞,輕揚瓶身,將那白色粉末撒於傷處,便見那皮開肉綻的傷處便就那般癒合了。碧雪無奈,不得不承認,這幾隻龍蛇的藥比妖術仙法還管用。
第七章:妖王,碧雪
愣愣看著清冷淡默,面無表情卻毫不留情的將被制的倆人用力丟於地面,而後轉身靜立門口,行為舉止全然揭示著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死別惹我的風亞,碧雪萬分疑惑,他是怎麼了?
略撇了眼那平躺地上的兩人,而後緩步至那閉目養神之人面前,“身體不舒服?”
沉默著輕搖腦袋,他不解,不讓他殺那女的可以理解為餘情未了,行,他忍了!那那個男人呢?那個男人罪大惡極,應該要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卻為何不能殺?
抬手輕揉那清冷淡默之人的秀髮,現在他終於理解了那沉穩雍容之人為何總會有此舉動,即便法術高強三界難有敵手,但其實眼前這人根本就還是個孩子,幼稚得可愛。“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看著眼前美麗不可方物的男子,感受著那於頭頂磨砂著的溫暖手掌,風亞的不甘,氣憤,委屈便於瞬間盡皆化作無形繞指柔,彆扭的點了下頭,他沒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