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的控制。”夏紅葉道:“你如何能知道他們的鴿子什麼時候會來,鴿子若不在附近,你吹這哨子又有什麼用?”
林從容笑了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嘛,頭幾次吃不準時候,只好隔三差五地沒事多吹一吹,打交道的次數多了,自然就可以清楚他們的辦事效率,這樣鴿子來回的時間便不難估計。”
夏紅葉道:“哦,依你估計,鴿子回來大概還要等多久。”
林從容望了一眼外面幾株迎客松留在地上的陰影,笑道:“他們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已經不需要再等。”他走到外面,仰頭向天,將哨筒含在嘴上吹出“絲絲”的響聲。
“絲絲”之雖然聽來雖甚是微弱,卻綿長不絕,彷彿已穿透腦髓,傳了到了很遠的地方。
就在這時,不久前消失在天邊的那個灰點突然又再度出現,灰點逐漸變成一隻鴿子,鴿子揮動著翅膀,哨筒裡發出的“絲絲”聲就如同一條系在它脖子上看不見的長線。
鴿子還是剛才那隻鴿子,信筒也還是剛才的信筒,信筒裡的紙條卻多出了一張。
林從容拔掉筒塞,倒出來的兩張紙條一白一紅,他將紅紙條自己收了起來,白紙條遞給夏紅葉之後便走到一邊,端起了那碗原先沒咽完的苦茶。茶已徹底涼了,他只有將茶碗放下,找張椅子坐下去,閉上兩眼,靜靜養神。
白紙條將流雲堡這兩個月已來在江湖上的動靜記錄得相當詳細,夏紅葉完全相信這上面寫的絕對不假。但為什麼還有會有一張紅色的紙條?林從容為什麼不給他看?
他朝林從容看過去,問他道:“那張紙上寫著什麼?”
林從容睜開兩條眼逢,說了兩個字:“帳單。”
夏紅葉沒問下去,飛鴿幫的訊息當然不是免費的。
林從容笑著接道:“我得在三天之內給他們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