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就看到了謝京。
“老爺!我……”帳房先生就如同面門讓人給打了一記悶拳,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他想跑,可是兩腿發麻,不聽使喚,小推車也傾斜在地,大小包袱散落四周。
謝京此時就像只見了老鼠的貓,兩眸發光,嘴角露出殘酷、陰沉的笑意,道:“先生這是要去哪?大包小包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派人送送你。”
“不……不去哪。”小老頭兩腿彈著棉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呼:“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先生又沒有什麼過錯,何出此言啦?”謝京拍拍手中剛才按住推車時所沾上的泥土,就像只**滑的老貓,在下手前特意將自己前面的兩隻爪子磨尖、磨利。
“老爺,我知道,我不該逃,可是老漢我四十歲才討到老婆,現在小兒尚未**,還需撫養,這兩天連死兩個人,我怕我若有什麼事他們孤兒寡母將無衣食來源。老爺您大發慈悲,往開一面,我不逃了……不逃了。”小老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停地將他那顆老頭在地上撞得“嘣嘣”作響。
謝京道:“高先生,你來我這裡幾年了?”
小老頭做了個“八”的手勢:“八年。”
謝京把臉一刷,聲色俱歷地斥道:“八年來,謝某可曾虧待過你?”
小老頭一邊跪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