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眼睛也已在燃燒,直勾勾盯著白無煙**光潔的身體,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他還年輕,有著用不完的精力,這些精力集中在一起,本就像一座蠢蠢欲動的火山。現在這座火山即將爆發,為了一個美麗而多情的女孩子。
美麗多情的女孩子忽然回過頭,朝他羞澀地笑了笑。夏紅葉腦中堤防一下子轟然倒塌、完全崩潰,沒人能形容這一笑到底有多麼嫵媚、多麼消魂。若不是光線太暗,你會發現他原本蒼白冷漠的臉,現在已因激動而*發紅。
白無煙垂下頭,將床幔拉開一角,彎腰鑽了進去。屋子裡彷彿只剩下一股低沉而急促的鼻息聲,還有什麼比一個心愛的女孩子*了在床上等你,更令男人興奮?夏紅葉幾乎忘了自己手中還有刀,現在他的手不應該拿刀的,因為刀會讓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現在的處境。白無煙說他做的事很危險,可他現在的處境豈是僅僅靠“危險”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夏紅葉到現在才完全明白,白清鳳在懸崖絕壁上那番話的含義,沒有刀他也許真的已經是個死人。別人忌憚也許不僅僅是他的人,還有他手中這把刀,只要這把刀還在他手裡,就絕沒有人敢輕試其鋒!
他記不得,也不願去回憶上次和白清鳳發生關係時手中究竟拿的什麼。那晚他腦子裡一團糟,雖然在醒來後看見自己還是拿著刀的,不過卻有可能是白清鳳事後放在他手裡的也說不定。
現在呢?這隻手是應該握刀?還是應該去握白無煙柔軟誘人的身體?現在和那晚不同,那晚夏紅葉無論拿什麼,都沒有關係,那時他的處境一點也不危險。若要說相同之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他的腦子,他的腦子現在也很亂。
夏紅葉腦子裡雖亂,可他的兩條腿卻一點也不亂,他立刻就走到床頭,在床沿坐了下來,沒拿刀的那一隻手已伸進羅帳。
手剛一伸進去,就探到一段絲綢般光滑清涼的肌膚,那是白無煙修長筆直的大腿。充滿彈性的大腿在夏紅葉手下顫慄不已,大腿的主人忍不住輕輕呻吟出聲。呻吟聲雖然細微,卻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衝動。夏紅葉的手繼續向上移動,指尖剛觸及平坦柔滑的小腹,白無煙的呼吸突然就變得急促起來,兩隻溫暖的小手頓時將停在小腹上的那隻手按住,似要阻止它向更高的地方侵略。
夏紅葉俯下身,在白無煙額頭吻了許久,然後拉過一旁的薄毯,將她**的身體蓋住。接著起身合上床幔,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月上中天,月色皎潔,無論誰在這樣的月色下,都難免會將心裡的秘密挖出一些來。夏紅葉也想挖,不過他想挖的卻不是秘密,而是裝秘密的心。他想問問這顆心,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對一個女孩子如此無情!
他正待要問,卻已有人替他問了出來。
白無煙披著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光著腳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跑到夏紅葉身後,咬著嘴唇問他:“為什麼?”
她剛才已完全放下矜持,閉上眼睛,準備好將自己奉獻出去。可哪知抱住她的人,卻在最後一刻鬆了手,將她給拋棄了。她一定要問清楚原因,她絕不相信夏紅葉會這樣對自己。
不僅她不相信,就連夏紅葉自己也不願這樣,萬分的不願意!
他本不忍回頭看她,卻還是轉過了身。
白無煙臉上紅暈還未消褪,鼻息仍舊細微而急促,胸口也跟著起伏不定。
胸部的輪廓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即柔和又美滿,月白色的衫子被風輕輕撥動,一雙白玉般光潔纖細的小腿被撩撥得時隱時現。
夏紅葉心裡一陣刺痛,他幾乎就要忍不住將眼前的人重新抱回客房裡去,可是他不能。他感覺到一條無形的鞭子正在狠狠抽打著自己,白無煙一雙幽怨的眼睛令他這種被抽打的感覺尤為強烈。
為什麼?這要他如何回答!
白清鳳顯然沒告訴白無煙自己的復仇計劃,夏紅葉當然也不能對她說現在四周到處都有別人布的暗哨。那些人雖然不敢靠得太近,但只要發現他同白無煙的關係,就只能是害了她。這一點難道白清鳳自己不清楚?既然清楚,為什麼又要讓白無煙過來?是不是白無煙現在已經幫不上忙,她的死活對白清鳳來說已無關緊要?除了她的身體外,她對白清鳳來說是不是已經一點用都沒有?
夏紅葉不敢再想下去,他的臉突然堅硬鐵石,盯著白無煙冷冷道:“你想知道為什麼?”
白無煙慢慢退後兩步,臉上的驚愕的神情,就像當面被人打了一巴掌。
這還是剛才那個抱著自己,在自己額頭上長吻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