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去,他看了看面前的老尼姑,又看了看腳下的空地,表情有些疑惑,他問這尼姑:“大師在掃什麼?”
老尼姑停下笤帚,誦了聲佛號,單手作禮,道:“回施主,貧尼在掃落葉和灰塵。”
夏紅葉道:“地上豈非很乾淨?”地上的確已被掃的很乾淨。
老尼姑搖搖頭,連聲道:“不乾淨、不乾淨。”她的聲音也是枯槁的,似乎對這個世界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夏紅葉瞳孔陡縮,冷笑一聲,道:“明明很乾淨,大師為何偏偏要說不乾淨。”地上乾淨得很,老尼姑所說的不乾淨,指的當然就是他了。別人怎麼說他,他從來不在乎,可這老尼姑是個出家人,既然出家,就不應該去指點別人,更不應該去管別人的乾淨與不乾淨。
老尼姑不溫不惱,平和地道:“施主你看到的乾淨,是施主所見到的,貧尼看到的不乾淨,是貧尼見到的。施主不是貧尼,貧尼也不是施主。施主看不到地上的灰塵,貧尼也看不到,施主認為看不到灰塵就很乾淨,貧尼的想法不一定就同施主一樣。”
夏紅葉察覺自己會錯了意,連忙還了一禮,又問道:“大師既然看不到,為何還要去掃它?”
老尼姑一下子怔住,赫然轉頭。直到現在,她才看清自己身邊站著的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張枯葉般的臉,神情木然,口中喃喃念道:“既看不到,為何還要去掃?既看不到,那掃的是什麼?”她忽然長長嘆息一聲,不再向夏紅葉看一眼,又低頭開始掃,她還是放不在手中這把掃帚。
也許她真正放不下的,是心中那把掃帚,她掃的也是心中的塵土。她放不下什麼?夏紅葉不想知道,他不是這尼姑。
鐘聲又響,僧人們的早課已經結束,誦經之聲頓止。
不一會,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