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看起來更加孤獨,更加冷酷。
光陰荏苒,歲月在指間流過。
時間如流水般洗滌著人臉龐,沖刷著人的心靈。臉越洗越老,心卻有可能越洗越乾淨——時間會沖淡人們心裡的雲彩和迷霧。
秋已深。轉眼間梅花已又開了七次。
山風吹過,楓葉紛紛飄零,有的停在夏紅葉頭上,更多散落在夏紅葉腳下。
夏紅葉靜靜地站在山谷裡的楓樹下,站在無情的秋風中。他的目光同秋風一樣無情,漠視一切生命,甚至漠視他的自己的生命。秋天本就是個生命凋零的季節,黃櫨遍地、枯樹滿山,所目盡是淒涼。夏紅葉已看得太多太多,看著周圍的生命從開始到結束,看著它們一夜之間塵歸塵、土歸土,最終化為烏有。他不想看,卻沒法不看,難道這就是生命的歸宿?
腳步聲響起,節奏和七年前一樣,卻比之七年前更加輕盈。
夏紅葉緊緊握住手裡的刀,七年來他沒有一刻放下,握刀的左手就像是用鋼鐵鑄成的。
腳步聲已停,來的人當然是白清鳳。
白清鳳穿著一身淡青色的秋衣,在悲涼秋風中顯得即單薄又瘦弱。她的容貌並沒有改變,一眼睛依舊冷如秋霜。當這秋霜般的目光射向夏紅葉時,其中居然還帶著一絲詫異。白清鳳詫異的並不是夏紅葉的沉默與冷俊,而是他的鬍子。
夏紅葉的鬍子就如夏日的野草般雜亂不堪、蓬勃旺盛,也不知多長時間沒有理,沒有剪,也許從來就沒有剪。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夏紅葉的衣物還是溼透的,雜亂的鬍鬚胡亂灑在胸前,看起來竟是十分狼狽。
女人都是注重儀表的動物,白清鳳也不例外。她穿的並不華麗卻十分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