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星際的那一刻,人類就已經自我歸屬為了一個種族了不是?
但歧視可謂是人類根本上的劣性根,當他們知道了宇宙中,原來還有蛋蛋長在下巴上,或是長的就跟一條鼻涕蟲一樣的外星種族之後,不可避免的就會衍生出那種情緒,即便人家的文明可以完全碾壓你,只不過看在殲星者和山達爾人、將星軍隊的面子上,不願動你罷了……
人類的歷史書,也經過了至少兩次整改,除去將前人生平、歷史事件做了些正視、微調之外,最大的改動便是兩次新增了守門人的生平豐功偉績。
這也讓災難之後的新一代,產生了無限的遐想與嚮往,他們很難想象,真的有那樣一個一槍殲滅一個艦隊的曠世英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過。
而每當那些新生代們,眼含質疑或者眼含好奇的,向著老師或者家長問道:“真的有這樣一個大英雄存在過嗎?他一個噴嚏,就能震死一條外星惡龍?他每次出現,都腳踏萬丈光輝?”
那些家長和老師們,便會陷入追憶一般,為他們解釋道:“當然,他說過,他要一個人搶去世間八分風采,剩下兩分才給天下人去爭搶,我最開始和你一樣不信,可是看看周圍的教堂與豐碑,看看街上行走的那些血族們,冷豔鐵手腕的佩姬公爵,便是他的子嗣,還有空中那些巨型飛艦,都是他曾經的麾下啊,記得《天下豐功碑》怎麼評價他的嗎?說他豐功古往第一不可動搖,蘭洛斯特之後,再無守門之人。”
“可是上面不還說了,他手握大軍五百萬,彪炳星空十萬年,可是回首平生,不皆是劣跡斑斑嗎?”有的孩子會這樣問道。
每當聽到這話,那些家長們便會耐下性子解釋道:“是啊,他從頭到尾都是劣跡斑斑,他從來不是一個我們理解中超級英雄應該有的模樣,但是天下除了他,誰又能夠一人一槍,便拒敵星空門外呢?誰又能單單一個名字撰寫在地球防護盾之外,便能夠保你一世平安呢?”
“那他是怎麼死的?如果真的是和紫靈暴君同歸於盡,那麼他的屍體呢?那場戰爭不是全人類共同目睹的嗎?那怎麼會對他倒地的敘述這麼悲慟之餘,並沒有任何描述與圖片呢?”也有些年齡大點的中學生,會提出這樣的疑問。
每當問到這,原本不厭其煩的家長們,便會有點表情難看了,他們想到了班剋死不全屍,化為穢物的那個情形,只能解釋道:“你們沒學嗎?他的屍首不還安放在紐約神殿最高處的冰棺中嗎?我們只需要遠遠瞻仰便夠了。”
大人們總不願意提起,班剋死時的慘相,那太不堪直視了。
夜晚。
守門人紐約神殿已經關門,只留下幾個牧師禱告,一具紅色的機甲卻破空而來。
神殿中的牧師們,聽到了熟悉的破空聲,並沒有表現如何驚嚇,只是靜靜的抬頭看去,只見守門人的昔日好友斯塔克,駕駛著他的新型機甲,落在了高高矗立的靈龕臺上。
雖然全世界明文規定了,瞻仰者不準靠近外星冰棺,只能在數十米的高臺之下遠遠觀望,畢竟班克的屍身太不能直視了,作為走上神壇的曠世英雄,政府們已經全網封殺了班剋死亡時的圖片,並且永遠禁止外露。
可是這一條令,卻默契的選擇繞開了班克昔日的隊友、兄弟們,他們願意在無人的時候前來絮絮叨,這是誰都不忍心阻止的。
落在了神壇之上的託尼,放下了自己的面罩,只見我們的鋼鐵俠,這時候已經是滿臉皺紋,一頭白髮了。
他提著一瓶酒,緩緩地走到了班克的近前。
當看到寒氣逼人的冰棺中,那一具慘不忍睹的怪物之後,即便這一幕已經見了好多次了,可託尼仍舊不禁淚流滿面。
託尼開啟酒瓶蓋,坐在了冰棺旁邊,撫摸著透明冰蓋,又開始了每週一次的絮絮叨。
“班克,十八年了……”
“我老了……”
“佩姬也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領袖,她還如當年一樣光輝動人,只是在血族和人類的立場上,我在有的方面不能夠支援她……”
“瞧瞧你,我的皺紋都二十多道了,你卻還靜靜的躺在這……”
“前幾天我又查處了糖尿病,早先就應該聽你的,少吃點甜甜圈,不過我卻覺得可能不是甜甜圈的問題,可能是因為我現在的味覺有些失靈了,吃什麼東西都沒有味道……”
“唉,十八年前我回來晚了,可是我們已經很努力制止那個紫薯精了,後來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斯特蘭奇給了他時間寶石,你也不會打不過他,我已經跟他鬧翻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