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微紅著臉色說道:
“見是見了,並非是私下,那日只是偶遇,說了兩句話孃親就回去照顧你爹爹了。”
白蓮點點頭,她相信衛氏的話,又問道:“那日娘可曾注意到旁邊有沒有人?”
見衛氏搖頭,白蓮說:“這次陷害孃親的人定是那日躲在暗處看到了孃親跟表舅,表舅也定是喝醉了,說了些落人把柄的話,讓那人聽了去,才安排下這樣一出,孃親,我問你,你想過離開爹爹嗎?”
白蓮這話問的衛氏一愣。隨後皺著眉說著:“囡囡,我怎麼會想著離開呢,我離開了,你們姐弟兩個怎麼辦!”
“孃親,如果沒有我們姐弟呢,你會離開爹爹嗎?”白蓮繼續追問著。
衛氏這下便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她從來沒想過離開,哪怕是對白銘文失望透了,也是沒想過離開的,白老夫人對她有恩有情,衛氏心裡早就拿她當生母一般對待了。想到白日在光華寺時。白老夫人眼底流露出那種深深的失望。衛氏心中就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我從沒有想過離開,你祖母待我親如女兒, 我又怎麼可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白蓮聽衛氏說完,話裡話外完全沒有白銘文什麼事。便忍不住嘆了口氣說:
“娘。這兩日爹爹就回來了。我有辦法幫孃親洗清身上的冤屈,可是爹爹會沒有一點心結嗎?”白蓮說完,看向了衛氏。
衛氏此時並不像其他時候那樣。面露清冷之色,而是鮮少的露出了猶豫之色。衛氏清楚,依白銘文原來對何謙的心結,知道這件事後,哪怕知道是被人陷害的,那日何謙與自己的偶遇,也會是他心裡的一個疙瘩。
“孃親,你與表舅清清白白,根本無需顧忌那些,等真相大白,謠言自破。可是爹爹的心呢?原本爹爹跟孃親之間就有些隔閡,如今爹爹也知道上進了,原來的那些個姨娘們也都沒了,正是爹孃緩和關係的時機,可是這件事出了,哪怕事後處理的再好,爹爹心中還是會有心結的。”白蓮說著就握緊了衛氏的手:“孃親,能開啟這個心結的只有你,若是給爹爹聽到,孃親不願離開白家,是因為祖母,並非是因為爹爹,他會怎麼想?孃親比我更瞭解爹爹,爹爹是個心軟的人,但凡是娘放低姿態,哄一鬨爹爹,便什麼事都沒有了,就像剛剛的那番話,孃親可以說是與爹爹十多年的夫妻感情,早已難分難捨,這樣的話,給爹爹聽了,豈不是比剛才好上百倍?咱們一家人齊心合力了,還有什麼空子能讓人鑽?”
白蓮的苦口婆心,衛氏懂得,就在一個月前,趙嬤嬤也說過同樣一番話。
白蓮其實也知道,衛氏心裡大概也是放不下何謙的,不然也不能對白銘文冷淡了這麼多年,但是明知不可能的事情,還執意的拿現在的生活賭氣,這樣的做法並不明智。
證明衛氏清白的辦法,白蓮已經想出,今日她來,不過是為了給衛氏說這樣一番話。
原來想著衛氏有兒有女,在白家也算站穩了腳,但是一個小小的庶女都敢算計到衛氏的頭上,不過是欺著衛氏的性情好。萬一將來白銘文再有妾室,難道自己就要這樣一輩子算計著,防備著別人來陷害她孃親?
衛氏早已經習慣了這樣與白銘文相處的模式,想著白蓮說的,心中先有三分別扭。
但是想到白蓮這樣三更半夜的翻窗進來,為了自己這樣的擔心,衛氏輕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白蓮回去後,就去了白銘文的書房,拿了他的手稿過來,仔細的研究這白銘文字裡行間的習慣。
前世的時候,陸曄的書法極好,也是陸曄教給她了想要模仿一個人的筆跡,先觀察此人的書寫習慣,之後再寫出來的字型就十分的傳神了。
白蓮重生以後,事事都藏拙,書法上也是一樣,所有人並不知道她的書法比府裡其他的姑娘都要出色。
所以,白蓮模仿著白銘文的字型,寫出來如出一轍的字,就算說出去,也沒人相信是白蓮寫的。
折騰了半宿,白蓮看著寫好的那封“白銘文”字型的信,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全身都是痠疼的。
尤其是之前從樹上摔下來,當時並沒有覺得什麼,這會卻感覺到疼痛了。
在一旁研磨的櫻桃早就趴到凳子上,睡得一塌糊塗了,白蓮拍醒了她,讓她回去了之後,她也睡去了。
到了第二日午時的時候才醒來。
白蓮急急的跳起來,櫻桃荔枝聽到屋裡有動靜也都進來了,白蓮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