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信箋,在信封的底部還印著數朵玉蘭花,不用說,這信也是燻著香的,白蓮不由得想,這個男人還真是騷包,不過,倒也對得起他的長相。
白蓮只是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粟青澄的臉上,淺笑著說道:“姑娘,我與你家主子素昧平生,無緣無故的,這信我可不能接。”
粟青澄聽到白蓮這樣說,到無話可說了。要是周行譽在,說不定能扯出什麼藉口來,只是苦了粟青澄,想了一會也沒想到什麼藉口來。
粟青澄乾脆也不想了,往前走了兩步,在白蓮還沒反應過來時,就來到了她的面前,抓起她的手,便把信放到了她的手上,之後便轉身跳出了窗戶。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白蓮看著手中的信。不由得笑了笑,他們主僕還真是兩個極端,一個太不正經,一個又太正經。
白蓮拿著信。還沒開啟。便聞道淡淡的一股香味。味道很特殊,是白蓮沒有問過的一種香味。白蓮忍不住嘴角扯了扯,說他騷包還真沒冤枉他。
白蓮拆開信。看到上面的字型並不是像他的人那般不正經,反倒是中規中矩的楷書。
白蓮看了看,大吃一驚。
他上面寫的竟然是白九郎親啟!
他怎麼知道?重要的是,他是誰?
有了這個疑問,所以第二天他的約,毫無疑問,白蓮是肯定要赴的。
他定的時間是下午,上午白蓮跟櫻桃交代好了家裡的事情,就換好衣服出了門去。
她先去九德號找的楊青,把昨晚的事跟楊青說了,又將那封信拿出來,遞給了楊青說道:
“我昨日的感覺沒錯,這人是有目的的接近,連我的根底都摸得清清楚楚,而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
楊青拿著信看了又看,最後在鼻端聞了聞說道:
“九姑娘,這香味很熟悉。”
楊青說完,白蓮倒是愣了愣,沒想到楊青竟然識得這香味。之後便見到楊青皺著眉想了一會說道:
“這種香我在南召的時候曾見過,是那邊盛產的一種花束。但是做起香來並不容易,也只是高官貴族在用。”
白蓮接過信,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任何端倪,想到那人的言行舉止,以及他身邊的人對他的恭敬程度,白蓮便開始推測他的身份。
南召貴族常用的香料,這個人十有**就是南召的人,想到初次見他時,他安靜的坐著,周身隱隱透著的貴氣,便對他的身份又有了新的認識。
南召在昭武帝在位的時候就已經臣服,當時的南召王錯信了原本週朝謀逆的皇子周承泰,將公主許配給他,又被他鼓動著,趁著琉璃江水災的時候對周朝進行攻打。
雖說取得一時勝利,後來卻被周朝的另一個皇子周承安率軍扭轉了局面,逼著南召退軍,連這南召原本的國土也失去了許多。
已經是南召駙馬的周承泰,卻在那個時候,藉著周承安的軍隊,折損了南召的兩個王子,之後便奪了南召的兵權,之後就是與南召的老勢力形成了鼎立之勢。
周朝的繼任皇帝更是坐山觀虎鬥,在南召內鬥了十幾年後,徵集軍隊,大軍壓境,南召老勢力戀著故國,誓死反抗,周承泰卻降了。
原本週承泰就是周朝的皇子,他的歸降並沒有人覺得奇怪。歸降後的周承泰,掉轉頭攻打南召,將原本敵對的老勢力逼到了死角。
後來平定南召後,周承泰封了寧王,世襲罔替,南召也不再是個國家,而是屬於周朝的疆土,算作寧王的封地。
那邊官職的任免都是寧王做主,原本許多南召的貴族都在那十幾年間消失殆盡,近年來的一些世家貴族,也都是跟著當初寧王的一些人,半吊子而已。
白蓮想著,那個人大概是南召王族的人,也就是跟周朝一脈連枝的周家子弟。當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察覺到了,沒有世族大家的薰陶,是養不出那樣骨子裡都帶著的貴氣,雖說也有痞氣,不過並不妨礙他的氣勢。
想到這裡,白蓮便把心中的疑慮告訴了楊青:
“那人只怕是南召寧王府的人,很可能是寧王的某個孩子。”
楊青聽了,也覺得很有可能。便說道:
“如今寧王有三子,長子與幼子皆是庶出,只有次子是嫡出,自小就封了世子,原來的寧王妃是朝中靖南侯的嫡女,後來寧王世子幼時就去世了,寧王府還有一側妃,是南召當地的女子,庶長子以及幼子皆是這位側妃所出,深得寧王喜愛,王妃去世後,南召都在相傳,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