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的心思七回八轉,並沒有直接接了含玉的話。遲疑了一會,,才說道:
“姨娘將這些告訴我並沒有用處,就算我信,旁人不信,又有什麼辦法。”
含玉心思細膩,自然注意到了白蓉口氣的變化,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排斥,喊自己的時候,也不再是安姨娘那樣的喊著。
“十一姑娘。這樣的事攤在我身上。我願也沒打算對人說起,便只能認了。只是我看到九姑娘對你們姐弟也是多方打壓,便有些同病相憐之感,好歹我也是柳姐姐院裡出來的。沒有當年柳姐姐提拔我。又不會有我今日。看著她的兒女這般,我於心不忍。”
若是說含玉之前的話,讓白蓉有遲疑。那麼她的這番話,便是讓白蓉的心有所觸動了。
原本剛剛就在感嘆柳姨娘去世後,自己少人庇佑,含玉的這番話,直接戳到了白蓉的心底。
白蓉的眼圈有些紅,再看向含玉時,感覺就不同了,說話也溫和了許多。
“方才對姨娘失禮了,只是想著以前姨娘對九姐甚是恭敬,才會對姨娘有所不喜,還望姨娘不要見怪。”
含玉抽出自己的帕子,輕輕的給白蓉眼角擦拭著,一副心疼的慈母面容,說道:
“十一姑娘真是懂事,姨娘不會怪你的,只是眼下你跟十姑娘還好,畢竟是在夫人身邊,如果有什麼應酬,帶著九姑娘,夫人顧及著名聲,就不好不帶你們,你們姐妹總還有出頭之日,但是可憐崎哥兒,在香姨娘那裡。誰不知道,香姨娘是夫人的心腹丫鬟抬成的姨娘,夫人將崎哥兒給了香姨娘,這不是有心的要養廢了崎哥兒嗎!就算以後崎哥兒不成器,夫人一句,庶出的,丫鬟養的,便把責任全推了,吃苦的只能是我們崎哥兒。”
白蓮一直都知道含玉的能耐,如果她此刻在,肯定要為含玉的這一番說辭喝彩了。
這番話句句說中白蓉的痛處,加上含玉之前先把白蓮給她絕子藥的事情說了,白蓉並沒有懷疑含玉接近自己的目的,而是真的覺得就如含玉所說,是同病相憐。
“姨娘說我們姐弟該怎麼辦,如今我們姐弟的命運都攥在夫人手中,想到我姨娘在世時的光景,我就忍不住難受。”
含玉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說道:
“好孩子,別難受了,我會幫你的。”
白蓉看向含玉,眼中還有疑惑,只見含玉湊到白蓉耳邊,細細的與她說著。
這一番話在白蓉的驚訝到平靜中講完,白蓉聽含玉說完才算明白含玉之前說的,幫自己也是幫她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這件事完成,對於含玉和自己,可不就是雙贏的局面嗎!
白蓮自是不知道含玉與白蓉在涼亭中密謀的事情,依舊有條不紊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只是對白蓉有了更多的防備,她可不喜歡,時時被人監視著。
陸曄在白家養了幾天身體,便好了許多,之後不想耽誤課程,便回了西山。
而李氏也在永州四處打聽著宅邸,又是一日在白老夫人處偶遇李氏,白蓮去的時候,她們正說著宅子的事情,聽著像是白老夫人給尋了一處,李氏十分的中意,且離白府也不遠。
李氏正說簡單的翻修一下,就準備搬過去了,白家的其他姐妹都在跟著湊趣。
衛氏帶著白蓮進去時,剛好聽到白凝向李氏撒嬌:
“舅母,到時候我就跟您住了,省得我孃親天天嫌棄我。”
白凝是二房最小的女兒,比白蓮大兩歲,今年九歲了,平日裡也愛跟陸氏撒嬌,只是白老夫人喜愛白蓮更多一些,所以對白老夫人到沒有像對李氏和陸氏這般。
只見李氏攬著她,口裡應下,說道:
“好,到時候想你孃親了,可不能反悔了。”
白凝嘟著嘴,嬌俏的說道:“才不會,人都說跟著誰像誰,我也指望著我長大了能有舅母的幾分神韻呢。”
白凝的話說完,屋子裡的人都笑了,李氏輕點著她的鼻子說:
“鬼靈精,這麼說,就該去找你五嬸去住。”
五嬸指的是衛氏,白凝笑嘻嘻的回過頭看了一眼衛氏,歪著頭,似乎很為難的說:
“這個,還真為難。”說了為難,隨後想到什麼一樣,眼神放亮,笑得甜甜的跟衛氏和李氏說道:
“這樣好不好,我跟舅母住一個月,跟五嬸住一個月,這樣兩個人的神韻我都可以沾一沾。”
白凝的話說完,屋子裡又是一陣笑,陸氏笑著拍了白凝一下,笑罵著說:
“白養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