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已經換了兩回大夫,可是姑娘的病就是不好。”
“總這麼病著也不是辦法。”白蓮說著。
白荷見白蓮擔心,便出聲道:“九姐姐別擔心了,前幾日鶯聲煎藥的時候聽廚房的一個婆子說,他的孫子就是惡疾纏身,藥石無力,大夫都說可能不行了,後來請了南山上清心觀的道長,給孩子燒了符,說了一些避諱的事情,那孩子沒多久就好了。祖母也知道了這件事,那個道長這幾日不在永州,等他回來後,祖母就會請他過府的。”
白荷說了這麼一大篇話,氣息就有些不穩了,說完後大口的喘著氣,白蓮一看就知道她是虛弱極了,扶著她躺下後,便想著白荷的話,怎麼聽都不對勁。
尤其是在聽到白荷說是鶯聲說給她的,不知道是不是白蓮多想了,總覺得十分的詭異。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幾年前奶孃家孩子也有過類似的事情,正是後來被白蓮利用的癩頭和尚,用來留李氏的招數就是這樣的。
經歷兩世,白蓮對著這樣的事情是抱著敬畏的態度,但是因為自己的切身經歷,又使得她不得不保持懷疑的態度。
白蓮心中有了計較,表面不動聲色。哄住了白荷。
白荷自小沒什麼鬼心思,白蓮從她身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等著她睡後,就回了玉瓊館。
回去後就問了荔枝:“十姑娘身邊的鶯聲是家生子還是外面買來的?”
荔枝這些年雖然留在家,卻不如櫻桃知道的多,荔枝還沒回答,櫻桃便介面說道:
“回姑娘的話,鶯聲是家生子,以前是在柳姨娘身邊的,認了柳姨娘身邊的一個老嬤嬤做了乾孃。柳姨娘難產亡故之後。她身邊的嬤嬤丫鬟都求到老爺身邊,有的去了十一姑娘和十姑娘處,有的去了安姨娘處。”
白蓮點點頭,知道那時候自己的情聖老爹的腦中還是一團漿糊。所以默默的原諒了他。
之後又囑咐她們兩個。著人留意著鶯聲。白蓮總覺得她不對勁。
之後白蓮又寫了封信,讓玉竹送去九德號,錢掌櫃在彭城。沒有跟著回來,這邊的掌櫃是最初跟著楊青的。
白蓮所託他的事,就是想知道這個清心觀的道長,是個何方神聖。
這是她的家,白荷是她的妹妹,她若是心思如白蓉那般歹毒,白蓮也不會管,但是她那樣的性子,很容易被人利用。
剛回到家就有這種事,白蓮也是忍不住頭疼,若是沒事倒還罷了,若是真的有人想自己家興風作浪,看能輕饒她!
沒幾天訊息就傳來了,說是那個清心觀是最近這兩年裡剛建的,原本是個小破廟,也就只有清心道長一人,後來清心道長在永州和附近的青州治病救難,名聲大噪,招了很多的徒弟,連著原來的破道觀也翻修了幾次,如今比光華寺的香火還鼎盛。
當然了,清心道長也有失手的時候,但是那些死人的人家,並沒有像在醫館那般跟大夫鬧,只因為清心道長說,你們依然緣盡,非人力所能阻擋。
這樣的話說了,誰還會想什麼,只能抹著眼淚眼安排後事,大把銀子的送給清心道長,指望這他能多燒上幾張符紙,讓親人在那間裡少受些罪。
白蓮看著這一切,並沒有什麼問題,由於京城裡的昭仁帝信奉道教,底下的州城也都是道教盛行,清心觀的事情放在周朝並不突兀。
白蓮放下了信,雖說沒有查出什麼,但是心底的疑惑還在。
這幾日又去看過白荷,見她的病依舊不見絲毫起色,心中十分的不確定。
終於,在那個清心道長來白府的時候,白蓮才算明白問題的糾結所在。
白蓮因為心中存著懷疑,知道了白老夫人請來了清心道長,便先一步去了聽荷苑,陪在白荷身邊,以便於瞭解情況。
果然如白蓮所料,這件事存著貓膩。
因為那個道長竟然說出了白蓮想都沒有想到的一番話。
“老夫人,貴府的姑娘,可是生在六月裡?”這是清心道長對白老夫人說的。
白老夫人點了點頭,白蓮在一旁聽著,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緣故,總覺得他的言行帶了幾分刻意,不像是真是方外之人,至少,沒有自己父皇身邊的那個長春道長裝的像。
像白荷的生月並不難打聽,與白府交好的人家,或是家裡的下人,都是知道的。
之後又聽那個清心道長說:“六月裡,並蒂蓮,雙生開,相扶依,少災禍,去病體。”
清心道長說完,白老夫人就愣住了,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