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開口罵道,但是藉著月光看到了來人的身影后,白蓮收了聲,沉聲問道:
“你是誰?”
來人是個女子,身影有些窈窕,不似男子那般高大。
“白姑娘,我是寧王世子的人,我們世子有要事請姑娘一敘。”
白蓮聽出來了,是粟青澄的聲音。
知道是她後,白蓮很是無語,這些人都什麼毛病,總是大半夜的擾人清夢!
白蓮還沒說話,就聽呼呼的拳腳聲,夾雜著風聲,襲向了粟青澄。
是玉竹!
粟青澄反應很快,一個閃身就避開了。玉竹正要欺身上前的時候,白蓮喊住了她。
“玉竹,住手。”
聽到白蓮的喝止,玉竹收回了手,隨後便點燃了屋子裡的燭火,看清了來人。在看到是曾經交過手的玉竹時,玉竹有明顯一愣,隨後看向白蓮時,眼中有著詢問。
“玉竹,你隨我出去一趟。”
此刻若是櫻桃或是荔枝在,肯定會阻止,但是玉竹卻不同,她一向是對白蓮的話言聽計從,況且她也知道白蓮跟楊青的一些事情,知道此刻去見寧王世子,是有要事。
當下便沒有多問,迅速的服侍了白蓮穿衣,依舊是平日裡那身男子裝束,頭髮也是簡單的盤在頭頂。只有一根玉簪子固定住。
弄好之後,就跟著粟青澄出去了,沒有驚動旁人。
粟青澄帶她們去的地方,是一處荒了的園子,那裡有一大片人工湖,但是可能是許久無人打理的緣故,此時看著很是蕭條。
八月已經沒有了繁荷盛開的境況,只剩下殘枝枯葉,蕭索的漂浮在水面上。
那裡停了一葉小舟,月光下。白蓮能看到周行譽盤膝坐在上面。但是他的神情卻是看不清了。
周行譽聽到動靜,向她們看來,粟青澄對著白蓮做了個請的手勢,白蓮走了過去。玉竹想要跟上。卻被粟青澄伸手阻了一下。
玉竹挑眉。心中絲毫不介意再與她動手。粟青澄卻開口說道:“那船上,只容得下兩人,若是姑娘願意游水跟去。姑娘這就過去。”
說完,粟青澄就放下了阻攔她的手,玉竹看過去,只見白蓮已經上了那葉小舟,而周行譽已經手持雙槳,划向了湖中心。
“世子倒會挑地方。”白蓮自上船後,一直緊抓著小舟的兩側,對於水這種東西,白蓮太熟悉了,前世今生,已經三次落水,熟悉到心裡已經有陰影的地步了。
白蓮的小動作,周行譽看的真切。笑了一聲,開口就是戲謔的話:
“才子佳人,月色當空,正該泛舟湖上才得趣兒。”
周行譽的話只招來白蓮的一記白眼如此離得進了,且月色正好,白蓮的這記白眼,自然落到了周行譽的眼底。
“你果然不負我所望。”周行譽語氣裡的稱讚,白蓮聽得出來。
就在白蓮以為他所指的是自己計劃讓他回南召的事情,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聽周行譽又開口說道:
“果然長成這般世上僅有的傾城之姿。”
“。。”除了白眼,又多了一種無語的情緒。
周行譽說完,見好就收。沒有再戲弄白蓮,而是直言問道:
“為什麼會是現在?”
白蓮知道他問為什麼是何意,今天她讓楊青告訴周行譽訊息的時候,就知道周行譽會問自己。
“因為現在對你最有利,再有半月的時間,南召有異動的訊息就會傳來。”
白蓮說的平靜,周行譽卻吃了一驚,這是楊青沒有告訴他的。
周行譽沉默了。
在他所知道的,自己的父王的確是有野心的,同樣是周氏族人,別人做的了皇帝,他為什麼做不了。
只是周行譽想不通為何是現在!
難道是因為西北的戰事?
可是西北的戰事並不明朗,雖然緊張,但是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候,誰也難以預料最後的結果。
父王這個時候有異動,並不明智。
隨後周行譽想到自己的身份,自己如今還是籠中鳥,父王就不顧其他,難免讓他寒心。
想到這些,周行譽臉上有些嘲弄,語氣比剛才更為戲謔。
“美人,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真走不了了,作為質子,只怕訊息傳來的時候,就是我身死的時候。”
白蓮理解他的心情,對於他的稱呼也充耳不聞,權當做不跟他一般見識。
“那倒未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