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正準備跳下凳子去給何謙行禮,既然知道了何謙是要替衛何氏出頭,哪兒能裝作不認識,至少要告訴他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吧。
只是白蓮還沒動,就把白銘文拉到懷裡,抱起她就走。
“爹爹,我們去哪兒?”
“回家。”
白銘文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就抱著白蓮出去了。
白銘文跟衛正廉告辭的時候也是說白蓮身上不舒服,衛正廉知道白蓮一直在靈堂,想她小小年紀卻有這樣的心思,實屬不易,知道她身上不舒服,便囑咐了白銘文一番,讓她帶著白蓮回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白蓮心中還有怨念,白銘文開口跟衛正廉說了,自己又不能反駁,如果反駁的話,會顯得自己的爹爹很涼薄,將來給孃親知道了,又是一條罪狀。
只能心裡嘔血的由他抱著回去了。
雖說這樣,白蓮也依舊在心底盤算著,怎麼想辦法見這個表舅一次,白蓮有一種直覺,這個表舅絕對會想辦法查清楚這件事的。
白蓮看著自己老爹依舊陰雲密佈的臉,試著開口問道:
“爹爹,剛才那個人是誰?”
白蓮已經知道何謙是何家的人,只是不知道因何會跟自己老爹有過結,這樣問,是看白銘文如何回答。
白銘文聽白蓮問起才知道她所指的是何謙,不由得哼唧了兩聲說道:
“理他作甚!”
白蓮一聽白銘文的回答,就知道這中間肯定有戲,看著白銘文生氣的臉,白蓮其實很想說:爹爹,他怎麼把你氣成這個樣子,說出來讓我稀罕稀罕!
白蓮也知道,那樣肯定會被罵,於是她迂迴的道:
“爹爹不喜歡的人,我也不喜歡。”
白蓮噘著小嘴的模樣逗樂了白銘文,隨後看到白蓮酷似衛氏的臉,又是一聲嘆息,想到何謙,便又接著一聲。
白蓮也是納悶,今天他是怎麼了?
隨後便聽到白銘文說道:
“他是你外祖母的侄子,以後見到他要叫他表舅。”白銘文越想越不舒服,接著又說:
“不用記著他,以後你也見不著他了。”
白銘文說完,白蓮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一個可能!
不是都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麼,那,有沒有可能,孃親心裡裝著的那個人,就是這個表舅呢?
隨後白蓮想到白銘文的異常舉動,越發的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之後一路無話到了白家。
白蓮正想著找來趙嬤嬤問問,好讓趙嬤嬤尋個人出去通知何謙一聲,對於衛家的事,何謙也多少能知道一些。
還沒等白蓮準備動身,就被白銘文給丟到了寧壽堂,還說到:
“娘,讓蓮姐兒在你這兒住一段時候,我去跟阿蓁說,她這樣眼睛紅腫,阿蓁見到再問起。”
果然白老夫人一見白蓮真的是眼圈有些紅腫,便留下了她,白銘文就回了玉笙院。
白蓮可以肯定,白銘文他絕對是怕自己透露給自己孃親何謙的事情,隨後想到自己如今的確不適合見衛氏,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在寧壽堂住下了。
晚上的時候奶孃帶著日常陪伴白蓮的櫻桃過來後,白蓮就悄悄地打發了櫻桃去玉笙院,讓她找到趙嬤嬤,說自己要見她。
在寧壽堂有諸多不便,白老夫人鎮日都陪著白蓮,白蓮沒有機會出去。到了第二日早上的時候,白蓮才找到機會,說是想回去玉笙院看看衛氏,白老夫人囑咐了不能透露給衛氏知道衛家的事情,才放了白蓮回去。
白蓮去的時候,衛氏正坐在走廊裡做著繡活,白蓮走過去看了看,衛氏繡的是如意祥雲,看著像是給小孩做的,想了想便知道是為肚子裡還沒出生的弟弟或是妹妹準備的。
衛氏抬頭看到了白蓮,眼底泛著柔色,寵愛的笑著說:
“在你祖母那裡還習慣嗎?”
白蓮點點頭:“嗯,祖母很疼囡囡。”
衛氏聽到後,又是舒心一笑。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乖巧,就算白老夫人不喜歡女孩,但是對於白蓮,也很難不喜歡。
衛氏甚至不用囑咐白蓮要乖,因為她知道白蓮很多事情,遠遠比自己想象中做的還好。
看著衛氏的樣子,白蓮有些心酸,外祖母明日下葬,還要瞞著她,這件事以後會是她一輩子的憾事,想到這裡,白蓮就忍不住往衛氏懷裡蹭了蹭。
白蓮在玉笙院混了半日,後來衛氏差趙嬤嬤將白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