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包車把她拉到附近最大的一個百貨商場,白芷下車付了錢。
她剛準備轉身進入商場,就見前面不遠處一堆人圍著,白芷那個好奇啊,連忙湊上去打聽八卦。
“這位小姐,剛剛一輛小轎車撞傷了一個鄉下人,那開車的是斧頭幫的人,惹不起啊,他們不但不給醫病還下車把那幾人都打傷了,哎呦~傷天害理喲~”一個僕人模樣的中年婦女被白芷拉著問,就挨著白芷耳朵小聲的八卦起來。
“我去,真是傷天害理哈,難道沒有王法了嗎?”白芷故意這樣義憤填膺,她自己也知道,黑道什麼的就是沒有王法。
那個夫人也跟著感嘆幾句,搖搖頭不再看熱鬧,她還要趕快去買菜回家伺候老爺夫人太太們呢。
白芷鬼使神差的被人群擠進了內圍,終於看清楚了地上躺著四個人,兩男兩女都是頭破血流的,他們半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其中一個受傷不重的年輕女人一抬頭猛然看見了白芷,她翻爬起來一個健步衝到白芷身邊,用滿是血汙的雙手抓住白芷的手就開始嚎。
“二丫,二丫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二丫嗚嗚嗚~~~”
女人邊哭邊喊二丫,她這一嚎地上半躺著的兩個腦袋流血的年輕男人一愣,隨後也是快速翻爬起來,跑過來拉住白芷喊二丫。
就連地上半昏迷的中年婦人也開始哭著喊著“二丫啊,孃的閨女呀~”一副悽慘得人神共憤的模樣,一邊哭喊著一邊朝白芷爬來。
那婦人滿臉是血,腿腳還不方便的樣子,用兩隻乾枯佈滿血汙的手在地上爬著,猶如索魂的厲鬼。
二丫你妹啊,白芷對著天空翻了億個白眼,出門沒看黃曆怎麼辦,今天這是被人訛上了嗎?平身第一次啊喂。
“快放開我,我叫白芷,新來的,昨天才來這裡,並不是你們的二丫啊喂,大哥大姐們,你們看清楚點,光天化日的訛人可不好。”一向反應慢半拍的白芷第一次遇到被訛這種事,看了半天戲才知道原來被訛的是我寄幾,嚶嚶嚶~
“二丫,你大名是叫白紙呀,還是村裡秀才二爺爺給你取的名字呢,二爺爺說你腦子不太好,猶如一張白紙。”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身穿破補丁衣服的娃連忙解釋道。
“哇~~~”吃瓜眾譁然,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對白芷這個進城就不認爹媽兄弟的女人指指點點。
“不是啊,我真的不是你們家二丫,你們再糾纏我要叫衙役了。”白芷胯下臉來,這幫人真是混蛋,她剛剛升起的憐憫之心都被澆滅了。
這時候婦人爬到她腳邊,一把抱住她的腿,血汙泥土糊了她一腿,心疼早上才花好幾百個農場金幣在系統兌換的這身上海灘富貴小姐洋裝。
婦人十分悽慘的哭著道:“二丫啊,孃的閨女喲~你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娘怎麼會認錯你呀嗚嗚嗚~~~你讓大夥兒瞧瞧,你額頭正中那塊梅花形胎記全村都知道,錯不了啊嚶嚶嚶~
二丫,孃的乖囡囡,快跟娘回家吧,咱回家好不好?咱不要在城裡當丫鬟了,娘和爹爹已經攢夠了錢,剛剛已經去黃老爺家把你的賣身契給換回來了嗚嗚嗚~~~”婦人一陣哭訴,白芷傻眼。
踏馬她這個哪是什麼胎記嘛,這是那年覺醒女媧血脈傳承是在身體上具現的女媧族印記。
“大姐,你看清楚了,這是蓮花,金蓮,哪裡是梅花了?”白芷指著額頭給吃瓜群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