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院確認完門外的狀況,然後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邊思考起來。
關於異空間的事,還什麼都不好說。但是能確定的是,從沒有來過杜若館的奧住卻在杜若館的電梯中被夾死了,而且還是夾在電梯與建築之間。然後是失蹤的水城。
「我賭一千塊他肯定也因為進入異空間身首異處了。」四十九院自言自語道。
接著,他似乎在耳邊聽到了四十八願冷淡的聲音:「校園內禁止賭博……一千塊跟了。」
四十九院低頭苦笑了一下,就算是自己幻覺裡的四十八願也要吐槽自己。
振作了一下精神,四十九院繼續思考起來。
說不定連四十八願也到異空間去了,只不過唯一的安慰是,自己身上對四十八願靈力的供應還沒有切斷,所以四十八願大概還是活著的。
如果四十八願才是這回異空間的真正的第一個受害者的話,學園長真是太不可原諒了。四十九院握緊了拳頭。
初步的猜測是,看過那封被詛咒的情書的人都會遇上這種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掉進異空間的情況,那麼宇佐美也會有危險。但是宇佐美好歹也是個天神,就算已經下了凡,至少還有一點神力,應該還有自保的能力。於是四十九院決定晚點再去找她。
四十九院很想直接去找學園長算賬,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不先改善這種動不動就碰到任意門的狀況,他可能永遠都無法到達學園長所在的校董辦公室。
回想了一下,四十九院發現雖然每年開學和畢業典禮都會看到學園長,可是眾人從未在其他時間和其他地點見過他,更沒有和他說過話,就算是平時碰上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他的印象裡,日向野學園長就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且瘦小的老頭,只可惜他的那些溫和都是做出來的假象,什麼以日院的三十個指標交換百分之百的升學率?那些所謂的指標可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在學生們被當成指標的同時,那所謂的百分百升學率就已經不成立了!
四十九院憤憤地在校園內走了起來,在每個岔路口猶豫一下,然後繼續走下去。
他自知雖然和四十八願待在一起久了受他影響,但他還是沒有四十八願那麼好的思考能力,所以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單純憑感覺往這個方向走去。直到走到教學樓一樓角落的那個樓梯口,他才若有所思地停下腳步。
這個地方不對勁,有深深的違和感,所以他的腳步指引著自己走到這個地方來。
這是日院最初開始有異空間的地方,因為不排除在這裡被不小心吸引進異空間的人都見過和那封情書類似的詛咒,所以這裡有一部份可能性是對所有人,包括沒有受到詛咒的人也有效的異空間。
四十九院數著步數走到樓梯的最下面,還好這種異空間是隻要小心就可以避開的,不然如果像之前那樣會被催眠的話,那一路上來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走到撿到那封情書的門前,四十九院發現門上的鎖像他上一次來時一樣,上面都是灰塵,就算是輕輕碰一下也絕對會在上面留下一個手指印。於是他用力拽了一下這個鎖,鎖就掉了下來。這鎖太舊了,已經生鏽到不需要鑰匙來開了。
推了推門,只聽「吱呀」一聲,一股黴味撲面而來。四十九院站在門外,讓走廊裡的光線射進房間,看到眼前差不多是這個倉庫廢棄時的模樣,這才掏出一張發光符照明往裡走。
這個小倉庫裡發生的事情是四十九院和四十八願兩個人來日院讀書之前的事,雖然兩個人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校內還是流傳著眾多版本的故事。
當時這個倉庫是用來存放備用的課桌椅的,不過照日院的情況,教室裡的課桌椅一向只會多出來,很少需要從這個倉庫取來用。所以當有教工開啟很久沒開啟過的這個倉庫的門時,卻被其中的血腥場面嚇了一大跳。裡面的牆壁上血液四濺,擺放的桌椅上也都是血跡,而地上的大灘血跡看起來幾乎已經流成了小河。當時鑑定的結果,所有這些血液都是一個人的,而且流出這麼多血來,這個人肯定已經死透了。而這倉庫更讓人覺得不寒而慄,沒有窗、只有一扇門的房間,而且門還是從外面用金屬鎖頭上鎖的型別,鎖的鑰匙由教務處保管,而教務處的人已經好幾年沒有開過這個門的鎖了,在調查這鑰匙的時候,還是翻箱倒櫃從教務處的最角落翻出來的。
可是最大的問題是,在這個彷佛密室一樣的地方,到處都沒有找到屍體。有案發現場,知道有人死了,可是卻沒有屍體。當時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