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笑:「沒錯,知父莫若子。」
四十九院搖了搖頭:「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我?」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笑了兩聲,語氣中並不是輕視,而是憐憫。
「就算不行,我還是要努力一把。」四十九院說得堅決。
「你為什麼這麼護著本家?難道我不在的這些年,四十九院家開始變成男性繼承了?」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調笑道。
四十九院看著那張不記得在照片上看了多少次的臉,現在那張臉神采飛揚,完全沒有照片上時那種卑微與隱忍的感覺。他內心的某個角落開始覺得,這樣的父親其實也挺不錯的。
「是我自己決定的。」四十九院說道。
「自己決定的……」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低笑著說,「我變成這樣的時候,我也這樣告訴自己,是我自己決定的,所以都是我自作自受。」
「母親說……你暴露了父親隱藏至深的暴虐個性。」四十九院突然說道。
「暴虐……這麼說也對吧。雖然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下,但我的內心一直都是很不服女權這種體制的。所以稍微反抗了一下。」人偶說得很輕鬆。
「還有……」四十九院似乎還有什麼想問,卻被打斷了。
「廢話就別多說了,我急著出去呢,要動手就快點吧。」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開始不耐,伸出的右手中捏著一打符紙,符紙上的咒文和四十九院平時帶著的不同,想必是在禁地裡放著的禁術的符紙。
四十九院雙手張開,護著四十八願迅速向後退去,然後甩出了召喚得最上手的北玄武七大式神。
誰知四十九院的便宜人偶爹突然在眼前消失,出現在了四十八願身後:「話說我從剛剛就開始好奇了,你是績也的誰?」
四十八願陰陽術不行,但反應卻很快,向後就是一個肘擊,然後迅速蹲□向人偶的下盤掃去。人偶堪堪躲過四十八願的攻擊,危月燕卻已經直向他的面門飛了過去,人偶見躲閃不及,手上的其中一張符紙突然化作一道金光,將危月燕刺穿,變回了符紙。接著趁周圍沒來得及反應,人偶又從包圍圈中消失,來到了四十九院身邊。
「身手不錯。」人偶單手託在四十九院肩上,用下巴朝四十八願努了努。
四十九院甩開了人偶的手,十分警惕。
人偶攤了攤手:「我們的實力有本質上的差距,我不想和你打。」
四十九院不說話,只是拿出符紙,人偶見狀揮了揮手,四十九院手中的符紙就被燒成了灰燼。
「我要是真心想對付你,會向他下手。」人偶挑了挑眉,然後閃到了四十八願面前,將一張符紙貼到了四十八願胸口,「就像這樣。」
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話音剛落,四十八願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四十九院攻擊過去,四十九院發了一下呆,馬上就被四十八願一腳踹得老遠,旁邊站著的式神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幫哪邊了。
四十九院從地上爬起來,擦掉了嘴邊的血跡,突然說一句:「對不起,綾人。」四十八願就突然軟倒在原地了。
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十八願,雙手結印,一時間狂風大作,卻是召喚出了一隻鵺。鵺一出現便發出刺耳的鳴叫,但是明確了敵人,六個式神和四十九院就馬上向人偶和鵺招呼了過去。
鵺的實力著實了得,六個式神一衝上去,牛金牛就被鵺撲倒在地。只見鵺大口一張,卻是一口將牛金牛的頭咬了下來。鵺對牛金牛的攻擊是物理上的,所以牛金牛沒有馬上變回符紙,而是以血肉模糊的狀態持續被鵺啃食。雖然式神只要治癒過後就會恢復原狀,但一直共同奮鬥到現在的牛金牛變成了這個樣子,斗木獬和室火豬頓時殺紅了眼,女土蝠和虛日鼠來到了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面前,而另一邊的四十九院一邊吟唱一邊結印,設下強力的結界,將人偶和式神都困在其中。
那人偶也許是因為被封印太久,不太習慣這身體的動作,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女土蝠和虛日鼠一前一後兩面夾擊了。
眼看就要被兩個式神得手,人偶突然冷哼一聲,一手甩符紙,另一手抵擋女土蝠的攻擊,而毫無防禦的背後卻出現了昏迷不醒的四十八願的身體。結界外的四十九院瞠目欲裂,結界內的虛日鼠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這時結界突然傳來碎裂的聲音,竟是不知跑到哪裡去的人偶四十九院以指尖為劍,破開結界,然後指尖上的靈氣直直向四十九院父親的人偶逼去,將他打到了木箱子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