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草剃劍,八歧大蛇和須佐之男乃是宿敵。
「難怪……可是以八歧大蛇為神明供奉的五百棲家被供奉須佐之男的九十九澤家滅門於八歧神社,這還真諷刺。」四十九院嘆道。
「不過,」宇佐美說道,「當時也有因為五百棲家是唯一供奉妖物為神的陰陽師世家,所以理當被除的意見。不過還有另一種說法——五百棲家原本與九十九澤家串通打算一起奪取七大神器,誰知九十九澤家臨時反悔,於是乾脆滅門。」
四十九院沉默。
「嘛,反正事實到底是哪種,現在都無法證實就是了。」宇佐美說道,「當時我也只知道陰陽師界發生大戰是人類欲求過度的關係,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所以沒有多管。」
四十八願開口道:「因為有文獻說四百年前大戰時,七大神器都現世了,我想……貪狼劍的陽首會掉在這裡也說不定。」
「沒有狛犬的氣息了。點個燈我們上去吧。」宇佐美指著前方長長的樓梯說道。
四十九院從懷裡拿出發光符用來照明,看到那長長的石階他忍不住翻個白眼:為什麼每個神社前面都喜歡有那麼多石階?
四十九院將發光符遞給宇佐美,然後在四十八願面前蹲□:「上來吧。」
四十八願愣了一下,走上前去狠狠摁了一下四十九院的腦袋:「你把我當什麼了?」
「病人。」四十九院毫不猶豫地說道。
「就算斷了雙腿我也比較想在你身邊爬。」四十八願說。
四十九院拗不過四十八願,只好站起來牽過四十八願的手:「好,那我們慢慢走。」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放完閃光回頭,卻突然撞上故意把發光符放在下巴下面往上照的宇佐美,她幽幽地問:「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四十九院嚇了一跳,四十八願點頭說「好」。
然後三人跨過石階前鳥居上綁著的注連繩,向頂上的神社走去。
*
石階很長,三個人慢慢拾級而上,然後繼續說著過去的故事。
「剛剛有說到現任的九十九澤家主拿著一顆珠子……那顆珠子就是原本五百棲家的廉貞珠。」宇佐美說道,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有些嚇人。
四十九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忽然又覺得不對:「現在的陰陽師界是以九十九澤家為尊,可是之前說的七大家族不是還有一個七五三木家?難道他們也被滅門了?」
「差不多吧,所有三位數包括以上的姓氏都被消失了。」宇佐美解釋道。
「消失?」四十九院奇怪地重複了這個詞。
「對,消失。」四十八願開口,「廉貞珠的能力是時空轉換,所以沒有被滅的家族基本上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四十九院聽後不禁打了個寒戰。
一邊走一邊說,不知不覺三個人就到了一個平臺,前方便是八歧神社,神社的大門兩邊有雌雄兩頭狛犬的石像。
想必這兩頭狛犬就是之前在下面將三人唬退的狛犬,四十九院正要後退,宇佐美卻說:「上去吧,解決掉。」
四十九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轉頭徵求四十八願的意見,誰知一進入神社地界,四十八願已經被濃烈的瘴氣搞得眼睛也睜不開了,整個人癱軟在旁邊的鳥居柱子上。
一看到這樣的四十八願,四十九院直感到一股無名火從胸口竄出來,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符紙。宇佐美眼尖,看到四十九院掏出來的竟然不是他最擅長的式神符紙,而是強力的咒術。
也許是感應到了四十九院的煞氣,兩頭狛犬雙目放出紅光,瞬間解開了石化狀態,發出可怖的嘶吼。
「八歧神社重地,汝等凡人因何來此?」兩頭狛犬一同說話,重疊在一起的聲音竟組合出一種刺耳的頻率。
四十九院正處於氣血上湧的狀態,一點也顧不上刺耳不刺耳的,只是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高興來?」
「敢踏進這裡,別想著能輕鬆回去!」狛犬說著,互相靠近。
「少說廢話,」四十九院將符紙舉起,「來了這裡我就沒打算輕易回去!」
兩頭狛犬見四十九院明顯沒有打算回去的意思,於是低聲吼了幾聲,猛烈地向對方跳了過去,煙霧散盡後,居然在空中融合成了一頭巨大的雙頭狛犬。
四十九院有點驚訝,卻完全沒有被嚇到,面上的表情就像是等著對方攻過來的樣子。誰知這時候身後的四十八願突然呻吟著跪倒在地,原來雙頭狛犬口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