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靠近。
隔著十來米的巨離,低沉爽朗的男聲掠過海面傳來,「西雷王容恬不請自來,有要事見單林賀狄王子。」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子巖渾身一一顫,快步衝到側舷,不敢相信地叫道:「竟然是大王來了!」
他被賀狄半威脅半綁架的帶到單林海上,總有一輩子會被囚禁在波濤風浪中的感覺。
想不到,這麼快就能重見多年來栽培自己的大王。
賀狄心中微愕,目光越過海面,凌厲射向乘浪而來的不速之客。
站在船頭的容恬若有所覺,視線緩移,冷靜迎上,雙眸精芒驟盛。
隔著波濤湧動的海面,兩人視線在半空如高手過招般電光火石地一觸,瞬間微妙地分開。
「大王!屬下子巖,恭迎大王!」
兩船一靠近,不等容恬過來,按捺不住的子巖,即刻跳到對面船上,以侍衛身分向容恬行禮,驚訝地問:「大王怎麼會忽然駕臨 」
容恬為鳳鳴心急如焚,一秒也不肯耽擱,立即切入話題:「鳳鳴現被同國水軍圍困在驚隼島上,情況危急萬分。」
驟然驚悉訊息的子巖全身巨震,「什麼 」
「子巖,本王需要借用賀狄王子在最短時間內可以召集到的所有精銳戰艦和水戰高手,趕緊援救鳳鳴。」容恬深沉銳利的視線,帶著壓迫力直看入子巖眼眸最深處,緩緩道:「告訴本王,這件事,你能否辦到 」
子巖四肢一凝,瞬間,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堅毅表情,「請大王稍等片刻,子巖一定為大王辦成此事。」
眸中掠過一絲決然,轉身返回大船。
賀狄還等在甲板上,立即走過來問:「西雷王找上門,想幹什麼 」
子巖咬咬牙,一把扯著賀狄,「進艙房再說。」
關上房門,子巖把容恬的來意快速說了一遍。
賀狄有趣地哈哈大笑,往床上一坐,跋扈地岔開長腿,「所有精銳戰艦和水戰高手,西雷王說得好輕鬆。」
子巖站在床前,視線往下,直直看著他,「你借不借 」
賀狄玩味地掃視他,「只要專使大人給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本王子就借。」
「……」
「或者,」一絲居心叵測的邪笑,從賀狄優美的唇邊逸出,「專使大人開出一個可以令本王子心動的交換條件。」
「你那些下流的條件,本專使一個都不會答應。」子巖一口拒絕後,又峰迴路轉的接了一句,「不過,倒是可以給你一個理由。」
「專使大人請說,本王子洗耳恭聽。」賀狄往後伸展結實腰桿,換個舒服的姿勢,慵懶地斜靠在軟枕上。
「我……」唇開了一下,立即又緊閉起來。
沉默中,身上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
「專使大人,不是要說理由嗎 當然,一定要是說得過去的,讓本王子同意的理由。」俊美臉龐浮現的微笑,像正逗弄欺負落入自己利爪的獵物那樣可惡,慢慢調侃,「不要緊,本王子耐心不錯,反正等著救命的又不是我的心肝寶貝。」
「我已經有點喜歡你這個無賴,但如果你把鳴王害死,我們倆的事就算完了。」子巖一鼓作氣說了出來。
賀狄像被連串響雷炸到一樣。
一瞬間,完全懵了。
自大跋扈不可一世的賀狄王子殿下,露出他這一輩子最蠢的愣相。
「你剛才說什麼 」很久,賀狄狐疑地盯著他的男人,小聲發問。
「一個理由,」心臟不爭氣的亂跳,子巖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冷靜,「至於這個理由是否說得過去,王子殿下自己定奪吧。」
死寂般的剎那後。
賀狄像被人冷不丁捅了一劍似地從床上跳起來,「說得過去!當然說得過去!絕對說得過去!」
慵懶和吊兒郎當一掃而空,旋風一樣衝上甲板。
「來人!空流!景平!打出緊急訊號,命單林海域所有戰艦火速開往驚隼島,全帆齊開!」
「所有戰艦 大頭領……」
「大你的頭!本王子說是所有就是所有,通通給我立即開!一定要趕在鳴王被人幹掉之前把他救出來!」
「是!屬下領命。」
空流剛轉身,後背忽然被人抓住,用力扯了回去。
抬眼就對上賀狄神秘詭異到令人脊樑發寒的笑臉,「空流,你知道天底下最要命的一句話是什麼 」
「屬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