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覺得著實可憐,沒想到一抓到機會,立即討價還價起來。
果然是塊做奸細的好材料。
容虎擰起眉道:「鳴王,這女人到這地步還想要挾,可見光嚇唬是不成的,讓屬下給點真厲害讓她嚐嚐。」跨前一步。
裳衣不等他伸手過來,尖叫一聲,雙手抱著頭喊道:「打死我也不說?解藥是我事敗後保命的唯一法寶,我若不能平安離開此處,誰也別想找到!」
鳳鳴攔住容虎,把他拉到門外,在走廊上壓低聲音道:「容虎,我看她說的也有道理。她潛伏入同安院做奸細,如果被褐穿了,必定死路一條。她手上留著解藥,是想著作為交換好討一條生路。這既然是她唯一的機會,必不肯輕易放棄,恐怕在我們沒有答應放她走之前,就算對她動刑,她也不會說的。誰會為了不受刑而寧願放棄活命的機會?我看不如大家談談條件,友好合作。」
容虎皺眉道:「和這種人有什麼條件好講的?屬下審問的人多了,一眼就看穿這女人又怕死又狡猾,察覺鳴王心底善良,就屢屢裝出柔弱,騙取鳴王同情。別看她說得決斷,什麼為了活命,打死也不會說出解藥下落。大刑加身時,痛得五臟俱裂,多少人只求速死,她並不是能熬住酷刑的硬骨頭,待屬下讓她吃點苦頭,最多半個時辰,就能讓她一字不敢隱瞞地統統吐露出來。」
鳳鳴露出遲疑之色,想了一會,最終還是舉起手,往頭上狠狠撓了兩下,苦笑著道:「我也知道她在利用我的軟心腸,可是對一個女人用刑,畢竟不怎麼好。再說,她受慶彰指使,只是個小卒子,如今不過是想活命罷了,我其實根本就沒打算過要殺她。現在她給我解藥,我們饒她性命,大家滿意,一舉兩得,豈不是挺好?」
說完,朝著容虎諂媚地作了一揖,道:「就當做善事吧。心腸好,會有好報的。」
「要是大王在,這女人絕討不了好。也罷,」容虎嘆了一聲,「屬下照鳴王的意思辦就好了。免去用刑,直接答應下來,讓那女人把解藥交出來,倒也節省了一點時間。」
鳳鳴頓時笑開了,「我就知道容虎心腸好!」
伸開雙臂,打算給容虎一個熊抱。
對他的一舉一動早就有所認識的容虎趕緊攔著,無奈地央道:「說了多少次,請鳴王小心舉止。這要讓大王看見,屬下如何解釋?」
「這是友情嘛。」
兩人重新進房。
裳衣正在房中志下心不安地等著,聽見動靜,仰起頭來看著他們。「說說你的條件吧。」鳳鳴居高臨下,對裳衣道。
「你們放我離開同安院,並且許諾以後都不會追捕我。」裳衣一聽鳳鳴答應談條件,心裡頓生希望,這時候也用不著裝可憐了,把早就想好的條件直接說出來。
這條件完全在鳳鳴意料之中,聞言點頭,「沒問題。」
「還有,我這次被識破,再不能回王叔那裡,從此以後只能漂泊他方,鳴王須給我三百兩金子,讓我日後可以度日。」
三百兩金子,足以支付普通百姓一家人十年的用度。
可算是高額的經濟補償了。
如果換了別人,定會考慮一下。
偏偏鳳鳴不知走了什麼財運,從到這世界上的第一天開始就富貴臨身,雖然災禍不斷,卻從來沒有試過缺錢,現在還成了富可敵國的蕭家少主,三百兩金子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麼,當即點頭道:「沒問題,三百就三百。對了,你在同安院裡面的首飾珠寶,也可以一併帶走。」
容虎見他對這種奸細也如此誠懇,幾乎又想踢他一腳,想到這是鳴王,只好忍住了。
裳衣卻有些驚訝,抬頭看看鳳鳴,眼中掠過一絲感激,低聲道:「同安院中的首飾珠寶,都是慶離殿下所賜,若能讓裳衣帶走,對日後生活確是補益不少……多謝鳴王。」
從地上跪坐起來,朝鳳鳴輕輕行了一禮,考慮片刻,決定了似的開口道:「解藥藏在我那小院裡,中庭魚池旁的桂子花樹下,栽著一叢玉色草,把泥挖開,裡面有個小檀木盒子。解藥就放在木盒中的香袋裡面。」
「這樣就成了?」鳳鳴奇道,「你直接告訴了我,不怕我拿到解藥後,不放你走嗎?」
對敵審訊,哪有這樣掏心掏肺的?
容虎幾乎想立即把鳳鳴拽出門,徹底來一場嚴格的審問程式教訓課程。竟然還主動提出這種對己方極為不利的假設……
一裳衣卻忍不住微微笑了,垂下睫毛想了想,方輕輕道:「若換了別人,我會要求先拿了金子,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