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口桃夭夭的確快昏迷了,卻非傷痛所致。兩人相擁爬過洞穴,貼肩交頸,胸腹大腿的肌膚摩來擦去。一個氣血陽剛的少年,懷抱嬌軀幾近褻狎,對方又是鍾愛的少女,如何把持的住?漸漸**火燒,就去解她的衣帶。忽聽小雪提到“龍百靈”,好似一瓢冷水潑到頂門,忙道:“不,不用了,我很舒服,半點都不痛。”彷彿龍百靈就在近旁,目睹“相公”所為,正傷心的抹眼淚。再想人家小雪體貼入微,自己卻滿腔淫念,與那金輪邪徒又有何異?剎時深為懊悔,連耳根子都熱乎乎的。
他心裡慚愧難當,右手卻捨不得縮回,仍攬著小雪的纖腰。小雪不忍強違其意,便任由他摟著自己。兩人並排相依,久久不說話,忽而心有靈犀,一起扭過臉來,道:“你”均感好笑又吃驚,再度開腔,又是異口同聲:“我”這下想說的話全忘了,瞠目結舌,相對語塞。
還好女孩兒家心思活,小雪念頭急轉,緊接前言道:“你打敗姬空行的經過,給我講講好麼?”
桃夭夭立時兩眼放光,開啟了話匣子:“若論空行壇城那場大戰,那是太精彩了!我跟魔王交手三百回合,好幾次險被砍死,他那魔斧名為‘半月破穹斤’,勢大力沉”
小雪靜靜的等他講完,託著腮幫子沉思。桃夭夭首戰大勝,講來沒半句褒獎,未免有些敗興,自嘲道:“象姬空行這等小角色,你們高手是看不上眼的,也只配讓我這三流弟子收拾。”
小雪道:“姬空行乃壇城魔主,豈是小角色?你砍掉他的頭顱時,可曾見到一枚內丹掉落?”
桃夭夭道:“內丹?我沒見過啊?”竭力搜尋記憶,搖頭道“他首級落地,身體裂成粉末,或有什麼丹丸,一併碎散了罷?”
小雪道:“但凡妖魔形神俱滅,內丹必然顯現。姬空行魔力很強,所煉內丹的形態也該很顯眼,絕無憑空失落的道理。看來那魔頭並未滅亡,只是趁勢逃跑罷了。”說著轉過臉,唇邊泛起笑影,道:“入門兩月就擊敗壇城魔王。本派創立千餘年,沒幾人能立下此等大功。大師兄位子你是坐定了。我先叫順了嘴,歲末競德大會,比別的難說必勝,可要叫幾聲‘師哥’啊,誰也沒我叫的熟練,哈哈。”
桃夭夭聽她讚語可愛,心裡甜絲絲的,說不出的暢快。小雪又嘆道:“壇城大戰勝是勝了,可惜沒取得姬空行的內丹,那寶貝經由萬般磨鍊。你若攝入體內,能增百年道行,日後當了大師兄,本領高強才可服眾。”
桃夭夭笑道:“姬空行敗軍之將,早晚被我大卸八塊。他有多少內丹外丹,牛黃狗寶,我都統統挖出來給你。”
小雪道:“給我作什麼?妖魔若是被你所滅,內丹當然歸你,留著增加自己的法力啊。”
桃夭夭道:“一樣啊,你法力強了,我更高興。”
第二部 入道篇 第五回 魔窟驚魂情腸暖4
從小到大十幾年,小雪只知修行煉劍,對道法的提升孜孜以求。為使法力精進,多次服食丹藥,導致常出偏差。前番她裸身暈倒在竹林裡,即是服藥過量引發的險況。玄門修道講究循序次第,以藥餌速成,無異於臨淵走索,虎口拔牙。小雪深明此節,卻仍然鋌而走險,全因骨子裡有一種爭強好勝的天性。
今聞魔王敗落,自然想到那顆珍異內丹。轉化魔丹為己所用,此乃仙家正道,比服藥安全百倍。小雪思之神往,只道桃夭夭懷著同樣的渴求,忽聽他申言相讓,自個兒倒不好意思了,訕訕笑道:“你總是顧念我,叫人好難為情,我,唉先謝謝師哥!”終覺度量太狹隘,紅著臉道:“你用清風劍擊退強敵,發揮了它的威力,今後清風劍就給你用吧。”
桃夭夭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道:“好啊!”他情意誠摯,早已產生“我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我的”的意識,自己渾然不知,只覺小雪贈劍之舉乃屬平常,也就沒有半分感激之意。而小雪愈發驚疑,驀地心有所悟,體味到那種“不分彼此”的深情,內心怦然,一種陌生的暖意悄然而起,漸漸籠罩了全身。她依偎在他身邊,一如兒時陪伴李鳳歧,孤獨之苦消釋了,魂搖神馳之際,更添少許羞怯。
但桃夭夭另有所思,嘀咕道:“我困在這兒太久了。楊三妹姑娘帶隊逃亡,算來已走到‘?’字樹陣。只盼馭獸門儘快出動,趕到那裡營救她們。”
小雪道:“嗯?什麼姑娘,那是誰啊?”
桃夭夭道:“楊三妹姑娘,我告訴過你的啊,就是白露坪失蹤的那個民女。我騎著蘭師姐的本命神獸,闖入?字樹陣中心的地洞,才知民女囚禁在地牢裡面。”講出結交百花教,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