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想過,人家詩音是獨身,和詩音結婚?不禁啞然失笑,這個恐怕連詩音自己也不可能接受。那詩音到底要什麼呢?
顧傑吸了支菸,將車停到一個較好的位置,腦子在漫遊。詩音要什麼?婚姻?自己給不起,她是知道的,為什麼不理自己呢?這個女人難琢磨,這時他腦子裡想到米蘭?昆德拉筆下的一個人物托馬斯,這傢伙每年要和七八個新女性Zuo愛。他迷戀的不是女人,而是每個女人身上無法想像的部分,換句話說就是使一個女人有別於他人的百分之一的不同之處。只有在性上,那百分之一的不同才顯得珍貴,因為不是公開就能瞭解的,而需要去征服。
這種征服需要時間,被征服物件的價值與征服她們的時間成正比。難道自己和托馬斯這個混蛋一樣嗎?詩音是具有挑戰性的征服物件,自己究竟要什麼?顧傑在想著。上去?不!如果像上次碰上軟釘子呢?如果雲峰那個傢伙又在呢?自己豈不掉價?打電話約,是不出來的,詩音像不認識他一樣,難道這是她的釣魚手段?她要什麼?
愛情,顧傑終於想明白,詩音要的是愛情,專一的愛情,這太貴了,自己做不到。如果詩音不愛自己就不會做野人,如果愛又不理自己,一定要自己付出更多,整個生命,不!不,做不到,要自己專情於一個女人如同進了一個墳墓。這實在冒險,像詩音這樣的女人,如果一旦彼此陷進去,自己再想出來,可沒有太太那麼好對付,也沒有黃梅那麼好躲,只有死路一條,罷!罷!這個女人征服不了,換一個吧,顧傑想到這,開車回公司了,但心情特別憂鬱。
愛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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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音理財能力很強,炒股、炒地產,她都參與。十幾年折騰下來,擁有兩套兩室一廳一套兩房兩廳的住宅,出租兩套,住一套。可這年倒運,新買的那套因質量問題和地產公司打了一場官司,打官司的主意不是她出的,是鄰居聯名要打,問她打不打,她想隨大流吧,便籤了名,官司打起來了,麻煩事多了,律師費,這費,那費交個不少,還要抽時間到法院,詩音後悔了。在中國打官司無異慢性自殺,這事拖了半年,總算有了眉目,官司贏了,可賠償費比花去的費用才多20000多元。詩音苦笑一聲,覺得自己虧了很多,但不知虧在什麼地方,鄰居們還要上訴,詩音這次不參加了,下班去了健身房,回到家大約是10點鐘,躲過了鄰居的吵鬧。
一個人無聊得很,便拿了本書翻了翻看不下去,又放回去,是無名的煩惱。想到顧傑,決心有個了斷,便提筆寫了一首歌詞,又譜了曲,自己在鋼琴上隨意宣洩,同時在伴唱:“我以為今生不再有淚,可想到離你而去。還是紛紛落淚,既然天命難違,那就隨風而去,既然你我生命聯體,乞求上帝保佑你。”
唱著不覺熱淚滿面,眼前出現的不是顧傑的面孔,而是逝去的方正的面孔,詩音一驚,琴戛然而止,難道自己又走回去了?這樣不是又要神經了嗎?詩音嚇了一跳,忙離開鋼琴,找了一本李敖的書看起來。
李敖這小子的書對心理有一定的調節,她反覆念她喜歡的句子:愛你一點點,只愛一點點,愛你千千萬,愛她萬萬千。詩音覺得自己不能再憶舊了。顧傑不過是方正的影子,或者說,方正也罷顧傑也罷在他們身上有自己追尋的至愛。大千世界,自己何不再找?心理醫生的名言不能忘啊!突然想起一本書上講的,造物主為什麼將愛情與異性聯在一起?如果和燕子聯絡在一起就好了,人看到燕子便興奮生情。想到此詩音笑了。如果自己的愛與雲峰聯在一起也就好了。想到雲峰詩音覺得歉意,為什麼自己不能愛他呢?他哪點不好?他專情,他……詩音實在想不出雲峰有什麼不好,有什麼好,如果要形容的話,那便是一杯溫開水,永遠恆溫,而自己渴望激|情,野人般的激|情,雲峰身上沒有。但云峰一定是好丈夫,這幾年自己的麻煩事不少是雲峰幫著擺平的,如果嫁給他如何?一定是靜靜的頓河,平靜的日子,用一個朋友的話講,日子嘛就是日子,過一日是一日,只要沒事就是好日子,如果嫁給雲峰,天天都是好日子。嫁吧,不!嫁,不!一個詩音和另一個詩音在爭,爭著爭著睡著了。
等待奇蹟出現
星期六,雲峰買了菜、水果去詩音家。在外人眼裡,雲峰和詩音是同居關係,過的小日子蠻好的。詩音的熟人見了雲峰友善地點點頭。海城這個鬼地方,真是個鬼地方,表面什麼也看不見,看上去像情人親密的一對,不一定是真親密,看上去般配的夫婦不一定是夫婦,看上去像陌路的一對,也許昨晚才做完愛。
小青年有一夜情,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