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翔毫不在意地砸了一疊鈔票過去,“這些錢你先拿著,繼續幫我打聽,只要訊息有價值,我不會虧待你的。”
“是,是,謝謝龍少。”綠髮青年手忙腳亂地撿起飄落滿地的錢,立即倒退著走出了房間。
翻了翻手中厚厚的一疊資料,龍天翔笑了。從碰到白文奇的那一刻起,他就處處被白文奇剋制著,而且白文奇那囂張的語氣,就是泥人都會有三分脾氣,何況一向飛揚跋扈的龍天翔。可是,現在是敏感時期,自己根本就容不得出半點差錯,而長輩們更是一再告誡自己凡事都得容忍讓步,一切都等過了這個敏感時期再說。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龍天翔嘆道。對於白文奇,龍天翔可是恨得牙癢癢的,要是在平時,他肯定早就帶人把白文奇砍了。想了想白文奇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龍天翔一腳就踹飛了擋在自己身前地花盆。
此時的白文奇,已經在柳微、孫玉蘭和喬玲的陪同下回到了青山鎮。
白劍青和孫曉蓓合葬一塊——虎背上的山頂,一塊山清水秀的地方,白文奇把墓修得就像一個花園一般,還專門請了人負責日常清掃和看護,外面更是用一個大院子給圍了起來。白文奇的心思很簡單,父母在世時未能好好享受生活,他們死了,自己得給他們準備一個寧靜整潔的家,讓他們不受一些蟲蛇鼠獸的騷擾。
“爸、媽。不孝兒子來看您們了。”白文奇在心裡默默地喊道,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文奇。你別這樣了,爸媽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安的。”喬玲看著白文奇傷心的樣子。她也鼻子一酸,難受得滴下了兩滴清淚。
柳微拉了拉喬玲地衣襟,示意她不要打擾白文奇。她知道,白文奇這段時間心中實在太苦悶,突然間親人一個個地離自己而去,換了是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的,可是白文奇這段時間偏偏像個沒事人一般。不但要忙著處理一些商業上地事情,以防止出問題,還得處理軍政派遺留下來的爛攤子,這一切讓白文奇都不敢有絲毫地鬆懈。
現在白文奇好不容易空閒下來了,是給讓他發洩發洩了。
孫玉蘭也是淚流滿面,她找來了一把小鋤頭。把墳前的一些雜草去掉,然後添上了一捧新土。
兩個小時候,白文奇終於弔唁完畢。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他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跟著三個女人。
白文奇走到山腳的時候,發現易國強已經開著轎車在等他了。
“文奇,這邊,快上車。”
白文奇為難地看了看身後三女,易國強的轎車最多能坐下四個人,可是他還有一個司機,所以最多隻能再坐兩個人上車了。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小劉,你把孫玉蘭她們先送回家,我跟文奇步行回去就行了。”易國強一時沒想到這回事,他現在又迫切地想找白文奇談話,所以只好安排司機先把孫玉蘭幾個人送回去了。
白文奇看著易國強兩鬢蒼白的樣子,他朝四女招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易國強的請求。
“文奇啊,你太苦了。”車子離開後,兩個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看著白文奇頭頂突然冒出來地幾根白髮,易國強嘆道。
白文奇臉上的肌肉動了動,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看了看易國強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肯定不單單是偶遇這麼簡單,而是肯定有什麼急事找自己。
“易鎮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易國強的確是有事想找白文奇商量,可是看到白文奇此時疲憊不堪的樣子,他根本就說不出口,正思量著是不是該另外找個時機跟白文奇談呢,沒想到白文奇卻看出了自己地心事。
“文奇,是這樣的,自從你把你建的那所學校捐贈給了鎮上後,鎮裡地孩子基本上都能夠上學了,可是,那些教師的費用卻……”
原來白文奇在學校建好後,因為忙於眾誠房地產開發有限責任公司的事情,也沒多少心思去經營學校,想到鎮裡的入學率實在太低,很多孩子都是長大了直接跑廣州那邊去打工,或者下地種田,為了改變這種愚昧的惡意迴圈,他就把學校捐贈給了鎮裡,當時他只提出了一個要求,學校的一切都必須免費,有什麼不夠用的可以找他。
白劍青夫婦在世時,他們都是每個月月初就把學校的一切費用都提前給了學校,而眼下白劍青夫婦都去世了差不多兩個月,學校產生的費用又不是一點半點的,鎮裡雖然想辦法解決了大部分,但是依*微薄的財政預算來維持學校的運轉還是有點捉肘見膝。“哦,這樣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