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柳微、喬玲、蘇雨寧和孫玉蘭四個人在打麻將,而白文奇則在一邊負責端茶倒水。雖然四女都認同和接受了對方的存在,這並不代表她們四個人就打算輕易放過白文奇,所以她們聯合起來,總是讓白文奇吃癟。關於四女的陰謀,白文奇自然是看在眼中,心裡也十分明瞭,不過他樂得沉醉其中。
“砰”地一聲,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了,把屋子裡的五個人同時嚇了一大跳,白文奇惱怒地回頭看去,卻發現是爺爺的隨身侍從阿彪,白文奇的右眼突然猛地跳了幾下。
阿彪看到屋子裡面眾人的反應,他知道自己有點情緒失控了,強力抑制住內心的悲慟,他走到白文奇的面前,“文奇,老爺子叫你過去一趟。”
白文奇訝異地看了阿彪一眼,意識到似乎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朝阿彪點了點頭。
“你們繼續玩,我到爺爺那邊去一趟。”扔下這句話,白文奇就跟著阿彪出去了。
“彪叔,發生什麼事情了?”上車後,白文奇擔心的問道,從阿彪的表情他看得出,肯定是爺爺出什麼問題了。
“老爺子他……他不行了。”阿彪哽咽著說道。
車子裡一時陷入了沉默,一股悲涼的氛圍在車子裡面蔓延。白文奇想起爺爺這一年來對自己的種種好處,眼角慢慢地溼潤了。而阿彪則是回味著白建軍地種種英雄事蹟,臉頰淚跡斑斑。
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益華醫院。
當白文奇再次看到爺爺時,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兩眼渾濁的老人就是自己的爺爺,要知道,以前爺爺的眼光非常犀利的,自己最害怕的就是他的眼神。
“爺爺……”白文奇握著爺爺的冰涼的手,泣不成聲地喊道。
可惜的是,此時地白建軍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白文奇的到來,他地兩眼一動不動地瞪著天花板。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少爺,你不要太激動。這是病房,老爺子現在最需要的是安靜的環境。”阿彪在一邊安慰道。“其實老爺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原本估計他去年就要倒下的,可是他硬是挺過了一年,按老爺的意思是,他賺了,從老天地手中奪得了一年的生命,所以你也不用太傷心了。”
聽到阿彪的話。白文奇停止了哭泣,但是淚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個小時後,白文奇基本上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他也知道,爺爺坐輪椅這麼多年了,在政壇上也操心了這麼多年。現在能夠躺在床上安靜地休息,反而是一種解脫。只是,白文奇沒料到爺爺的病情會如此的嚴重而已。
“等下你出去時千萬別要剋制住自己地情緒。不能讓外面的那些人從你的臉上看出端倪。”看到白文奇情緒穩定了,阿彪在一邊提示道。
白文奇疑惑地看著阿彪。
“老爺子一生剛正不阿,脾氣又有點大,所以他得罪地人比較多,現在外面的那些人之所以會這麼熱心地來看老爺子,是畏懼老爺子手中的權利,要是他們知道老爺子這個樣子,難保他們不會有別的想法。”
白文奇聞言皺了皺眉頭,剛開始他看到外面那麼多人站在病房外面時,心裡對那些人還特別地感激,同時還納悶怎麼阿彪不讓那些人進來,聽阿彪這麼一說,白文奇心裡對那些人就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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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難道都是爺爺的政敵?”想想外面人山人海的,要不是有著嚴密的警衛守護,肯定早就被他們擠進了病房。這時白文奇有點擔心了,要是真的爺爺有那麼多的政敵,那麼爺爺一去世,父親的仕途註定沒前途了,而且自己的生意也要受到極大的影響。
“其實那些人也不全是,官場上的事情很難說得清楚的,都是以利益為重,他們今天可以和你同一個陣營,難保他們明天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轉入另外一個陣營……”
聽完阿彪的話,白文奇感覺到自己的頭都大了,原來官場上的事情這麼複雜,還好自己沒有從政,不過仔細想想,官場和商場還真就有相似之處,不同的是,商場上的鬥爭都看得到,摸得著,而不像官場上這樣暗流湧動,根本就讓人無法從中判斷方向。
“現在的官場一共有幾個派系,他們力量對比如何?”白文奇斟酌了半天,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以前爺爺能動時,對於官場的這些東西他懶得去打聽,而現在卻不得不關心起來。
阿彪聽到白文奇的話,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他覺得白文奇成長得太快了,居然這麼快就從老爺子的重病中聞出了這麼多的味道。清了清嗓子,阿彪說道:“現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