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良好休養的人,既然柳微這次反應如此激烈,肯定是白文奇已經跟她發生了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而今天晚上地晚會又沒有帶柳微過去,所以她現在的動作可以解釋為思念和委屈。
“文奇,你快點逃,有人要暗殺你!”聽到白文奇的話,柳微才反應過來,自己找白文奇,主要是想告訴他日本忍者要暗殺他的事情。
“什麼,有人要暗殺文奇?”聽到柳微石破天驚的話,喬玲和蘇雨寧同時尖聲呼叫起來,她們此時也顧不得柳微跟白文奇的曖昧姿勢了。同時露出了擔心不已的神情。
白建軍的眉頭跳了跳,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柳姐。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說。”白文奇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在自己身上。他不著痕跡地把柳微的身體推開,雙手扶住她柔若無骨地肩膀,輕聲問道。
柳微這時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動作的曖昧,看到自己成了眾人注意地焦點,她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就像一個十七八歲地小姑娘一般,跟先前玩弄江渝和山井時的老練仿若兩人。於是她緩緩地把自己今天看到的和聽到的仔細地講了出來給大家聽。
“阿彪。你去處理這件事情,除惡務盡。”聽完柳微的話後,白文奇還沒來得及反應,白建軍的聲音便憤怒地在大廳響起。
“是,老爺。”阿彪洪亮的一個回應,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他地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白文奇怔了怔,自己的這個爺爺脾氣還不是一般的暴躁啊。難怪父親會受不了他。只是,他的這個除惡務盡四個字又是什麼意思呢,把江渝父子都給殺了,還是連同日本隱者一起解決了?
看到白文奇疑惑的眼光,白建軍關心地說道:“文奇,是爺爺粗心大意了,居然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人在跟蹤調查你,你放心,這一次即使我掘地三尺,也要把藏在暗處地那些鬼子給你挖出來,至於江渝父子,你想怎麼處理就隨便你了。”
“爺爺,這樣會不會不好?”白文奇擔心地問道,畢竟為了自己動用太多的政府力量,會對爺爺的聲譽造成一定地影響。
白建軍愛憐地牽著白文奇的手,在他的手上撫摸著,“文奇啊,我們白家三代單傳,到了你這一代,才有了文俊和你兄弟兩個,你說我會容忍別人動你分毫麼,你父親脾氣倔,當年是我對他傷害太深了,我的固執導致了我們爺倆關係幾十年來一直處於這種令人寒心的地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想通了,人這一輩子,不應該光顧著自己的前途和聲譽,適當的時候,也給替自己的家人想想……”
白老爺子這番話說得很長,足足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白老爺子的談話中,白文奇逐漸地明白了父親為什麼會對爺爺的怨恨那麼深,因為爺爺一直顧著自己的聲譽,害得奶奶在文革中喪命,後來又對母親不滿意,堅決反對父母結合。
白老爺子說這番話的時候,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渾濁的淚水沿著臉頰滾滾而下,白文奇看著爺爺出神的樣子,幾次三番想讓爺爺停下來別說了,但是他又不忍心打斷爺爺說話,他知道,爺爺的這番話憋在心裡實在太長時間了,要是不讓他說出來,遲早會憋出心病,而且,他聽阿彪說,爺爺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隨時可能離去,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遭遇,心想前世自己家之所以那麼困難,很大可能就是爺爺還沒來得及幫助自己就撒手西去了吧。
良久,白建軍的話終於談完了,他這才發現,屋子裡面幾個小輩都淚流滿面地看著自己呢,他掏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跡,赧然笑道:“爺爺失態了,讓你們這些小輩看笑話了。”
白文奇看著爺爺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笑容,他也想笑,可是怎麼努力都無法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他無聲地蹲下身子,把頭埋進了爺爺的懷裡,此時,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
喬玲乖巧地走近白建軍的輪椅後面,在他的肩上拿捏起來,“爺爺,回頭我我就跟伯父說出你的苦衷,讓伯父伯母過來看你。”
白建軍的情緒很快地調整了過來,看到小輩這麼懂事,他欣慰地笑了笑,“劍青他能夠原諒我,我死而無憾了啊,不過也不用你們這些小輩去幫忙了,是我對不起他們。”
白文奇聞言心裡更是酸楚,他不清楚爺爺到底知否自己的病情,要是他真的知道自己的病情而說這句話,那他心裡也太苦了。雖然爺爺當初的確做得不對,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爺爺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麼多年的孤單和折磨,就是對他一個老人最好的懲罰了,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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