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頭並不遠,有什麼值得老哥生氣的?“幹嘛一見面就吹鬍子瞪眼睛?難道咱弟兄們還要拿刀弄杖,殺得你死我活,叫祖宗在地下心中難過?”
“胡說八道!”賀人龍大聲說。“你身入賊夥,罪不容誅,我不是你的四哥!看在祖先面上,我不殺你。快叫田見秀跟眾賊將前來投降,不要執迷不悟,自走絕路!”
賀金龍從容地笑著說:“四哥把話說差了。咱兩個各行其是,各保其主,我不想勸你投降,你也不要勸我投降。可是兄弟還是兄弟,這是天生的宗族之親,往上推幾代,還是在一個鍋裡吃飯,同一雙爺孃養的哩。四哥可以絕情,不認我這個弟弟,我可不能絕情,跟著四哥學。至於四哥說我身人賊夥,這話也不對。當年朱洪武打江山時,朝廷不也說他是賊麼?朝廷無道,民不聊生,人們不造反有什麼路走?我要是留在家裡做莊稼,四哥,我同我媽怕早就餓死啦。即令我不餓死,也會給官兵炮製死啦。當然,四哥如今混闊啦,小百姓的死活,四哥是不關心的!”說到這裡,賀金龍冷笑一聲,接著說:“四哥是窮秀才出身,十年前窮得沒辦法才投筆從戎,可是四哥,你一升了官就把窮人的苦處完全忘掉,到處縱兵害民,斬良冒功,靠著小百姓的鮮血和眼淚升大官,發大財。我這幾年跟隨著李闖王打富濟貧,剿兵救民,活著心安理得,死後見得祖宗。四哥,咱們各###拍心口窩裡四兩肉,你休要責備我啦!”
“混蛋!盡是狗屁!”賀人龍向左右大喝:“快!替我把這個小畜牛綁了!”
賀金兒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