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從被開啟的視窗裡爬了出來,雖然是晚上,但是他還是看出了那傢伙背上揹著一隻皮包。就在那人跳下來的瞬間,錢志猛然從旁邊竄出來,舉起手裡的電筒照向小偷的臉。在電筒光的照射下,小偷急忙用手遮住了臉,他應該是被強烈的光線晃了眼睛。
“為什麼要做賊呢?”錢志有些諷刺意味的問那人,“看你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做什麼不好,要做賊?”
“關你什麼事?讓開。不讓是不是?你當心我對你不客氣。”那傢伙從短暫的失明中恢復過來以後,看到錢志只是一個人。他並沒有慌張,反而牛了起來。看來他是個慣犯了,被保安當場抓住卻毫不害怕。
“真好笑,好像我是兵,你是賊吧!怎麼你的口氣聽起來就像我是賊你是兵似的?”錢志動都沒動,繼續諷刺著小偷。他已經報了警,樂得和對方在這裡打口水仗,只要磨到警察趕到就OK了。對方看到錢志沒動似乎十分著急,眼睛左右轉著。“看什麼呢?你跑不掉了,還是投降吧。交出偷來的東西,也許還能算你個自首什麼的。”錢志繼續打擊著對方。那小偷也很配合,他似乎頗為忌憚面前的保安,完全沒有逃走的意思,只是臉色顯得更加焦急。很快警車特有的嗚嗚聲傳來,警察就要趕到了。
錢志一陣輕鬆,馬上就要結束了——小偷被抓住,英雄會美人——完美的結局啊。不過這時對面的小偷似乎也是輕鬆下來,面帶得色的看著錢志,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等著他去偷的東西一樣。看到對方的表情,錢志的直覺告訴他——不對勁!!相信自己的直覺,錢志猛的撲向站在幾步外的那個小偷,“呼”的一聲從背後傳來,是木棒的破風聲。果然是有同夥!錢志的直覺讓他躲過了木棒的襲擊,他撲倒了面前的小偷,兩人在地上翻滾著。後面的幫手一看偷襲失敗,也舉起木棒撲了上來,三人打做一團。錢志畢竟是以一敵二,打了一會就被幫手一棒打昏了過去,但是就這一會的耽擱,警察趕到了。兩個賊被送往當地的派出所,而錢志也被立刻送去了醫院。
柳月按時來到單位,可在門口只看到了警車和救護車。找到一個圍觀的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報社有小偷光顧,保安在和小偷的搏鬥中受了傷。“保安受了傷,嚴重嗎?”柳月緊張的問。“聽說被打了一棍子,打昏了,送到二院去了。你認識他嗎?”“不,不認識。”嘴裡這樣說著,柳月心裡更加緊張。錢志,千萬不要有事啊。心中默默為錢志祈禱著,柳月著急的趕到了二院,找到值班護士就問錢志的情況,得知錢志只是輕傷才放心回家。
柳山為了保護公共財產勇鬥歹徒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報社,他的事蹟還上了報紙(在錢志的要求下沒有登照片)。主編張軍也帶著報社的幾個頭頭慰問了他一番。
“頭兒,能不能把柳山調來給我當副手啊?”柳月向主編提要求,錢志受傷以後她發現對錢志她有一種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的關心,她不希望再看到錢志受傷了。反正自己寫專欄也要他幫忙,乾脆要主編把他調來。
“這個…不好辦吶,他沒有戶口,也沒有當記者的經驗,雖然他立了功,可是調來當記者還是不大好,我也沒法向上面交代啊。”主編面有難色的說。
“我不這麼看,我認為他很有當記者的潛質。首先,他觀察力強,這樣才能發現窗戶的不妥;其次他膽子大;最後,我要他來幫忙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了解錢志的理論。其實,我上一篇文章他是幫了很大的忙的。”柳月不惜交代自己上一篇文章的內幕。
“這樣啊,恩…好吧!我就擔點風險,幫你這一把,不過你要好好幹啊,做出點成績來我才好說話啊。”主編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模樣。
“謝謝主編。”
“呵呵,這回看你還不給我好好幹!”望著柳月的背影張軍有點奸詐的笑著。其實他哪有什麼難處,以他和上面的關係,招個人還不是一句話。但是他看出來柳月對他佈置的任務很不滿,極有可能消極怠工,現在他賣這麼大一個人情給柳月(在柳月眼裡),柳月還能不努力工作嗎?不過無論主編和柳月是怎麼想的,從醫院一出來,錢志的工作就又發生了變化——由保安變成了打雜的。
第八章
柳月的專欄終於開通了。擺脫了給別的專欄記者跑腿的鬱悶工作,她的心情十分愉快。可同樣得到了新工作的錢志卻很不快活,他目前的工作與其說是當記者,還不如說是跑堂的比較合適。應柳月同志的要求,他每天早上一來就要給柳月倒茶端水,擦拭桌椅,柳月出去採訪他就留下看門,晚上臨走前還要掃地、關門窗。
“好歹我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