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熱熱鬧鬧。哪曉得太后比我想得周到,這裡的人更齊。”
太后一面著人端賞賜,一面哈哈道:“就你知道哀家樂意聽奉承話!”一面又招徐瀅走近,拉著她的手細細打量,這麼樣看下來,又褪下腕上一條檀香串戴到她手上:“這是陪了哀家許多年的,聽哀家唸了許多年佛,有靈氣的東西了。”
徐瀅前世從道,並不大信佛,但端親王既交代要多順著太后,而且這太后瞧著也和藹可親,便就恭順地行禮謝過,然後坐在太子妃下首。
皇后既是來活躍氣氛的,少不得就由她們幾個起頭嘮起磕來。
徐瀅全程聽著,只在點到自己的時候搭幾句話。她身邊的太子妃已有四五個月身孕,雙手慣性地摸著肚子,徐瀅為了不碰到她,始終帶著幾分小心。
太子妃看到幾次,就忍不住扭頭過來打量她,先打量她交疊放在膝上的手,又打量她的衣著妝容,再往上就對上她笑微微的眉眼。
太子妃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地衝她笑笑,又眼觀鼻鼻觀心,端正地捧起肚子來。
從側面看過去,她耳垂都略帶些粉紅。
徐瀅有點樂,她倒是沒見過臉皮這麼薄的太子妃。
這麼一來她就放開了,湊近她小聲地道:“太子妃幾個月了?”
太子妃扭轉頭,略帶點羞澀又帶點小激動說道:“五個月還差三天。”畢竟自打她懷孕以來,往日裡能跟她說話的好姐妹全都如避蛇蠍似的避著她了,太子完全不讓除他皇帝皇后太后以及他本人以外的人跟她說話接近她,如今好不容易碰上個活的,她當然激動。
“小皇孫肯定在動了。”徐瀅一副徐半仙的神態說道。
太子妃又激動起來:“是的。”
正要跟她探討探討,身後坐著的程淑穎忽然板著臉冷哼起來:“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生過孩子?”
徐瀅聽出來火藥味,笑眯眯回她道:“穎姑娘沒嫁過人不是也知道新娘子要坐花轎麼?”
程淑穎噎住,臉色頓時又黑了點。又想起那日宋澈為了她而枉費了她一番心意的事來,咬咬牙,橫心道:“我才不像你,你就會哄我表哥!遲早我表哥被你哄得把人都得罪完!”這個掃把星,狐狸精!
太子妃愣住。
徐瀅一頓,也笑道:“穎姑娘這話怎麼說的?”
程淑穎不語。她才不會傻到在這裡跟她在這裡理論呢,今兒皇后她們都在,自己揭她的短,也得不著什麼便宜。
徐瀅深深看她一眼,回想著自己近來行事,除了那日在榮昌宮與宋澈聯手氣了她一回,後來根本不曾與她搭過話,不知道又是怎麼得罪的她。
正要把她歸做無事生非一類,太子妃卻是暗地裡扯了扯她袖子,在她掌上寫了窗花兩字。
徐瀅更是一頭霧水,這“窗花”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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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謝昨晚大家熱情參與訪談,很開心的一個夜晚,愛大家~(未完待續。)
221 不用牛刀
慈寧宮裡坐了會兒,就往東宮去。
皇帝和太后其實都會安排家宴,但是因為王府還有兩日宴席未完,所以這正宴還得延後,東宮裡的這場宴請不過是作為長(堂)兄的太子出於友愛而設下的簡宴。
宴席設在碧痕宮,入席之前徐瀅瞅了個空子把流銀找過來,問他窗花的事。
流銀遂就和盤托出:“……拿到手的時候小的都懵了,一匣子窗花全被蟲蛀的七零八落,爺很生氣,當場就說扔了,王爺也不高興,但大事當前,也沒人計較這個,就這麼用著府裡備好的了。”
徐瀅聽完就沉默了。
程淑穎看著不像那不知輕重的,既然是親手剪的窗花,又怎麼會那麼隨意待之?退一步說,就算她是成心的,她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她添的可是宋澈的堵,再者這事必然會穿幫的,就算是故意,未免也太兒戲了。
而她既然曾請萬夫人代交,那問題莫非出在萬夫人身上?
不是不可能。
手段看似小兒科,但想的卻是長遠。太后本就有意要指程淑穎給宋澈,宋澈把她的心意給扔了,若換作是徐瀅自己也指不定生氣,再想歪點把努力轉移到她身上也不是不可能。方才她那句宋澈要因她而把人得罪光,不就是這意思麼?
萬夫人這是借宋澈扔窗花這事來挑撥程淑穎對她的敵意,而後再挑動太后對他們這樁婚事的不滿之意。她雖是世子妃,可程淑穎有太后撐著,跟她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