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白,他自己非要去封信解釋叮囑,如此倒成了崔嘉之流,逼著他認下心裡有這苟且之事了。
因著這份歉意,日後對程筠自存了些敬慕之意不提,只說徐瀅著人前來送訊,卻不是為著使他內疚、
崔渙要求的東西雖然他們是拿不回去了,可他們當年幹下的那點事卻還未見分曉。崔家自己怎麼做孽他們管不著,但因為徐少川不幸窺知,又之後不久便出了意外,那麼總得知道他的死跟崔家到底有沒有關係才成。
然而崔嘉接連失手之後,崔渙自己是絕不可能再讓他們有空子可鑽了。
他不露出破綻來,那就只能讓崔家別的人逼著他露。
徐瀅當初把徐冰跟馮清秋弄到崔家去就是為的這個意思,總不能讓他們崔家左右逢源內外和睦,這樣又怎麼能容人鑽空子呢?崔嘉與馮清秋早就是郎有情妾無意,如今這新婚夜裡便鬧開,日後怎麼著都會落下隔閡了,倘若這個時候再把徐冰推進崔家,那局面恐怕也不是他崔渙能掌控得了的。
因此又披衣下床,在房裡連打了幾個圈才又上床歇去。
翌日清早趁金鵬打水洗漱時,他說道:“透幾句話往府裡去,就說昨兒夜裡崔嘉與馮清秋吵架來著。還說崔嘉禍及程家小侯爺,崔伯爺已經對他失望透了,連崔夫人也給連累了。”
崔家昨夜的事徐少澤和馮氏就是收到些風,也未必知道得透徹,馮氏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知道馮清秋進門便與崔嘉鬧不和,定然坐不住。即便他對崔家內宅詳情知之不甚,日前崔韋被崔渙提到兵部去這是大夥看在眼裡的,如果不是因為崔渙對崔嘉失望,怎麼會這麼著急給崔韋謀職?
金鵬搔了搔後腦勺,點頭應下了。
只是才轉身卻又掉轉頭回來,涎臉給徐鏞道:“爺從前可不慣這些彎彎繞。”
徐鏞臉一紅,作勢要敲他爆慄。金鵬趕緊跑了。
徐鏞臉上卻仍有尷尬,他從前確是不慣這些娘兒們的宅鬥伎倆,這不都是被徐瀅給帶的麼?她這一出閣,家裡連個跟後宅周旋的人都沒有了,楊氏雖然不再吃馮氏那一套,但她自保是無妨,讓她主動出謀劃策解決問題卻還是有難度。
家裡要能添個幫手就好了……
馮氏因著去王府一趟所受的氣,這幾日心窩子又開始疼起來,床上躺了幾日,想想這大半年裡起起落落,竟事事都離不開個徐冰,不由有些心灰意懶。
從前她便沒從徐瀅手下討過什麼好,如今人家狠壓她一頭,就更不會再讓她有機可乘。
然而她知曉厲害,不會再著意去招惹,然徐冰卻不知曉。
徐瀅那日有幾句話說的雖是難聽,卻也點到了她心坎裡,這個女兒留在孃家竟是未曾帶契他們當父母的半分,反倒是處處惹禍,先是因為她招惹徐瀅而被她揪住把柄分了家,這次竟然又膽大到在王府裡跟常山王拉拉扯扯,再這麼下去,還不定闖出什麼大禍來。
於是倒也真順著徐瀅的話,對跟崔家這親事不知不覺上起心來。(未完待續。)
238 對咱有利!
昨日裡看到崔家那排場她倒是滿意的,只是倘若崔韋成親時必不會有這番派頭。偏又在程淑穎個小丫頭片子跟前吃了扁,這心裡頭頓時又沒落個舒坦,回來只說身上不爽,連徐冰姐弟房裡也沒去,便直接歇了。
但徐冰心裡掛著這事,雖說見識過了王府的奢華,她對崔家這婚事更加沒興致,可到底也知道這婚約要解除幾乎不可能,因此早飯後還是到了馮氏房裡。
馮氏懨懨地坐在桌旁聽下人們稟事,瞄見徐冰進來並沒有如從前主動招呼。
徐冰只當她是累的。依舊纏住她胳膊道:“母親跟我說說昨兒崔家那排場。”
稟事的婆子停下來。
馮氏沒理會徐冰,示意婆子繼續。
婆子才說了幾句,門外丫鬟便進來道:“太太,方才府裡有人在傳,昨兒夜裡崔世子與秋姑奶奶鬧不和呢,為此崔世子還在宴席上發酒瘋,跟程二爺還有景王殿下打了起來。”
馮氏如同針刺了一般立刻抬了頭,原本要纏著問話的徐冰也轉移了注意力。
“崔嘉夫婦鬧不和?這是怎麼傳出來的?”馮氏望向來人,“他們為什麼不和?”
這訊息可真刺激!
馮清秋乃至馮家都不滿這門婚事她知道,崔家虧空成這樣瞞得滴水不漏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跟馮家結親,是有些不要臉,所以馮清秋會在崔嘉面前擺架子起高調她也是有預料的,但也不至於會新婚夜裡就鬧起來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