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那點事他早就有數了。就衝這點。他還真是前途無量。
她想了想,便就起身回房。
金鵬連忙道:“姑娘饒命,小的確實是不敢對主子不忠。”
徐瀅橫他一眼:“滾。”
他略頓片刻。立刻跳起來滾了。
宋澈受傷的事還是被大事化小,盧鑑在京師呆了一夜之後也在端親王的指示下回了廊坊,衙門裡派了右兩名經歷跟隨同去負責查探疑案,並負傳送訊息之責。
但皇帝並沒有將宋澈被刺的真相公佈出去,對外只稱騎馬出了意外。近日各府裡便就往王府去慰問的多,端親王衙門裡事忙,因此都是伍雲修出面接待。實在身份高的人到訪,便就由常山王宋鴻與陳留王宋沼出面了。
此外宋裕與程家兄弟無事也常在榮昌宮相伴,因此是驚擾不到宋澈的。
崔嘉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也在宋澈受傷的翌日奉崔伯爺之命拎著幾色禮去探過一回。
呆了不到一柱香之久就推說衙門有事出了府。
倒不是因為宋澈曾經打過他所以耿耿於懷,京城裡被他掃過臉面的人多了去了,何況並不是個個都有讓端親王父子親自登門致歉的體面。
他之所以呆不下去是因為滿王府的金璧輝煌,以及在場的談笑風生富逼人的王孫公子們。
王府的每一件擺設與公子們的每一句雍容談笑都成了刺痛他心肝脾肺的針和刀。
他曾經也是許多個聚會場合裡的翹首。從容地接受著身邊人的仰慕和吹捧。但是自當崔伯爺將家底交了給他之後,他的自信和底氣就立時土崩瓦解了!原來他早就不是什麼可以揮金如土的貴公子,他們家裡窘迫到連拿得出手的擺器都沒有幾樣!
如此心境,不回府又能去做什麼?
“爺,派去盯梢的人回來了。”
正對著面前的帳本出神,門外小廝忽然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個護衛。
他雙手抹了把臉,深呼吸了一氣端起茶來:“盯到什麼了?”
崔伯爺把真相告訴他之後。他連花了好幾日時間逼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可是越是相信這些心裡的落差也就越大,既然只要拿回落在徐家三房的東西崔家就能恢復從前的風光闊綽。他有什麼理由不支援崔伯爺?
所以這幾日他便暗中遣了人去盯徐家。
“回爺的話,昨兒小的盯到徐瀅出了趟門。她先是去了翠兒衚衕的一家姓袁的人家,與他們家小姐出來,然後去了位於青雀坊外的裕恆當。最後她獨自從當鋪出來,又急匆匆地趕到了端親王府,而後被端親王身邊的總管太監請了進去。”
崔嘉砰地把杯子拍在桌面上,果然徐瀅跟宋澈有一腿!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了,他略頓,又抬了目:“當鋪?她去當鋪做什麼?”
不是說他們才分了家嗎?
“小的就是因為去打探內由,所以才拖到今日才來稟爺。”護衛順勢邀了下功,才說道:“小的去問過當鋪裡的夥計,徐瀅並不是去當東西,而是去贖東西。原來徐家手上有張為期十年的限期當票,到九月剛好期滿,徐瀅拿著當票去乃是想提前取出來。”
“十年的當票?”他突然被這幾個字吸引住了注意力,十年前徐少川應該還在世罷?那個時候他們的情況理應比現在還要好,那時就當過東西?而關鍵是,為什麼是限期當票!
“他們當的是什麼東西?”他站起來。
“這個當鋪的夥計不肯說,小的塞錢他也不肯,說這是當鋪的規矩。”護衛道。
崔嘉凝眉片刻,說道:“那個姓袁的人家又是怎麼回事?”
“看模樣是徐姑娘的朋友,那姑娘長得很漂亮……”護衛回想了一下,觸到崔嘉的冷眼,立馬咳嗽道:“袁家是商戶,在京城以及近郊都有鋪子,據查他們家並沒有做官的親戚,袁姑娘跟徐姑娘的交情,如今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崔嘉回想了一下,也確實沒聽說過徐家跟商戶人家還有往來,但既然徐瀅跟這姓袁的丫頭要好到同去當鋪贖物,必然這袁家是知道些什麼的。
他說道:“去查查袁掌櫃的所在之處。”
崔嘉這裡暗中有了謀劃暫且不提。
徐家三房分了出去,馮氏莫說肖想不到楊氏的嫁妝,這下連徐少川那份產業也飛了,未免消極倦怠。加上徐少澤接連被徐冰坑了幾回之後態度也嚴厲起來,所以徐府這邊倒是因此消停。
而陸翌銘和徐鏞素日交好的朋友因為三房如今獨立了,也更樂意上門走動,楊氏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