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樣才能把他們湊一塊兒?”趁夜把崔嘉打暈剝光扔馮清秋床上嗎?好羞恥。
徐鏞看到這樣認真裡帶著點羞怯又有點興奮的他,活似見到了鬼。
“不難,請皇上指婚就成。”
徐瀅眼裡也似只有宋澈,慢吞吞地又搖起扇子。
徐冰和馮清秋都得進崔家,只有他們在一起了,他們不在的地方才會更和平。整件事裡她半個指頭都沒動過,全部是他們每個人咎由自取,馮家也不是什麼好貨,三房這麼些年來過得這麼窩囊,能說沒有馮家在後頭使勁?
馮清秋嫁給崔嘉,多好。
“指婚?”宋澈微愣。
徐鏞聽到她這話,也往她看過來。
徐瀅看了眼他們,說道:“大人既然得罪了馮閣老,引得馮姑娘損壞了名聲,就此對馮家做些賠償也是該的。崔家是手握重權的勳貴,兩家又是世交,馮姑娘許給他不是很順理成章麼?皇上指婚,這又是多大的臉面?大人要是心懷歉意,就該去求皇上玉成了此事才是。”
徐鏞這才聽懂徐瀅這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崔馮兩家以及徐少澤那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邊廂崔伯爺剛定了徐冰。這裡她又眼疾手快地把馮清秋和崔嘉給配了對。想想往往崔家那日子過得也是夠熱鬧的,不管徐冰嫁不嫁得成崔家,這堆不省心的總算都有事忙活了。
宋澈這裡怔了會兒。卻說道:“皇上不會同意。”
崔嘉被他給打了,馮清秋的臉也被他給掃了,皇帝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他有私心?指不定再把他今兒的事一查,更少不了一頓臭罵。
“他會同意的。”徐瀅篤定地望著他,“馮玉璋如果真有跟王府結親的意思,為什麼此前不曾有動靜?為什麼這麼多閣老裡。只有馮玉璋出來假借皇榜之名跟王府議婚?”
宋澈還真不明白。看了眼徐鏞,徐鏞也是兩眼深沉。
徐瀅微哂望了眼窗外,說道:“王爺是皇上胞弟。皇上待王爺實如手足,所以才讓他手掌了中軍營數十萬大軍。從武將這邊來說,再沒有人能超越王府的權威。
“而馮玉璋衝著首輔之位而去,如果你們兩府聯了姻。就算皇上太子並不曾有什麼別的想法。可朝中某些有心人呢?中軍營下方對大人恨得牙癢癢的某些人呢?之國在外的別的親王郡王呢?”
宋澈和徐鏞皆是聽得一怔。
徐瀅接著道,“馮玉璋以及別的閣老都有這層顧忌。
“如果不是這次張了皇榜,他肯定也不會提及。而他明知道使用這樣的手段去拉攏王府不妥,卻偏這麼做了,在皇上眼皮底下耍這些手段,又把皇上置於何地?雖然不至於猜疑他有什麼不軌企圖,但畢竟沒有一個當君主會喜歡揹著他耍這些小聰明的臣子。
“所以說,皇上眼下正需要有個機會敲打他。大人請他指婚給崔馮兩家,既直接針對他企圖把馮清秋嫁到王府這一事表明了態度。又同時以皇伯父的身份安撫了被你打過的崔家,這麼體面又能拿捏人的事,皇上怎麼會不同意?”
宋澈總算聽明白了。
他沉吟了片刻他說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沒錯。”徐瀅道:“大人今兒不來,回頭我也會讓哥哥去找你的!”
宋澈跟徐鏞深深對視了眼,這一看,居然有了點惺惺相惜之感。
有個這麼會算計的在身邊,是人都該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的。
崔家烏煙瘴氣自不必說,馮夫人等回到府裡,進門便甩了馮氏幾個耳光。
“倒是愈發出息了,如今也敢踩著孃家上位了。”馮夫人立在她面前冷笑,連頭髮絲兒裡都透著剛從冰窖裡出來般的冷意。
馮氏被打得身子歪在一邊,眼皮也不敢往撩一撩。徐冰跪在旁側,死命擦著眼睛,想要擦出幾滴淚,但剛剛才憑本事討到崔家新任未過門少奶奶之位的她又怎麼哭得出來?就連去扶馮氏的力氣也像是使不上來似的,幾次也沒得手。
這一夜馮氏母女便留在馮府,徐少澤不知道情況如何也不敢去接,好容易捱到天亮等到她們回來,馮氏卻連站都站不穩了。徐冰也是面無人色,一問這才知道昨夜二人竟是在馮夫人房外跪了一整夜的。馮府下人包括馮玉璋竟還沒一個人知道。
徐少澤聞言頓時出了身冷汗,只覺頭上這官位也搖搖欲墜,直到聽到徐冰說崔家那邊已經著手與三房退婚,又已當著馮家婆媳的面答應跟長房結親才又安下心來,想來馮玉璋再怎麼惱他,也不至於拿他的官位出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