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冰滿副心思都撲在崔嘉身上,她是衝著當世子夫人去的,如今只落著個庶出的少爺,心裡還是疼得要死要活。
崔家這裡雖然佔了個便宜但也同時吃了個悶虧,那股鬱悶勁就別提了。
崔夫人因知道崔嘉對馮清秋的心思,對這個結局倒還相對算是滿意的。只是聽說徐冰居然要嫁給偏房生的兒子為妻。便連帶著對偏房也新增了幾分厭惡來,日後兩房媳婦皆進了門後,自有些明裡暗裡的擠兌自不必說。
真正鬱悶的是崔伯爺。
這裡被徐家人坑了不說。還不得不在三日之內送銀子給他們三房,這都弄得什麼事兒?眼看著如今已過去了一日,這庫房裡還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多銀票。再想想同時要迎娶兩個兒媳婦,又是一筆錢。心裡不免又添多了幾分煩悶。
再說皇帝斷完這破事兒之後。琢磨了一晚上也把端親王給叫到了宮裡。
兩個人拿著釣竿在御湖邊貓著釣魚。
皇帝道:“兩個月期限都已經過去快二十天了,你想好怎麼辦沒有?”
“沒有。”端親王老實地。“本來覺得馮玉璋那主意也成,暗地裡挑個合適的充任女方,然後就這麼解決所有事。但他們這麼一鬧,也不敢了。萬一被母后發現,吃虧的又是咱們。”
“說的是啊。”皇帝點頭,盯著水面看了半晌,他忽然又說道:“澈兒這小子最近出息了哈。如今這整人的手段用得朕都快不認識他了。”
“我也是這麼想。”端親王嗯了一聲點頭。
皇帝側目溜了眼他,說道:“朕聽說。他如今跟那個徐鏞打的十分火熱。那徐鏞幾次幫他辦案,而且,朕還聽說這次崔家出事兒徐鏞也在場,你難道就沒有察覺到點什麼麼?”
端親王直了腰。
徐鏞機靈他早就知道,難道他的意思是背後給宋澈出主意的這個人是徐鏞?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最近徐鏞不是告假了麼?他怎麼也跟他廝混到一塊兒去了?他們倆的交情已經好到這個地步了嗎?
難不成……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咯噔,往皇帝看過去,正對上他一雙陰涼的眼。
端親王忽然不自在了。當初他可是拍著胸脯跟皇帝保證過宋澈跟徐鏞是清白的,可現在他們倆這模樣……那兔崽子從小到大,哪裡跟誰這麼粘乎過?就是跟程筠兄弟以及宋裕也沒到這種程度,他難道真跟徐鏞有了說不得的關係?
“那個,我忽然想起衙門裡還有點事兒,就先告退了。”
他放了釣竿站起來,跟皇帝作了個深揖就走了。
皇帝瞅了眼他背影,摸了顆核桃仁兒進嘴裡吃起來。
端親王回到衙門,立刻就往宋澈房裡撲去,一看人又不在,那火就大了。
他這裡為了他的婚事著急上火,他倒還四處野去了!
“派人去找!”
宋澈在哪兒?
他正在去徐家的路上。
辦完了昨兒那件大事之後他只覺通體舒暢,昨夜跟程筠兄弟出去玩到夜半才回來,一大早到了衙門,覺得這麼大的事情他卻不能跟徐瀅探討細節著實有些無味。忍了兩杯茶,到底沒忍住,帶著商虎他們到徐家來了。
徐瀅聽了兩日八卦,伸了個懶腰,就等著崔家送銀子上門了。
長房打從昨日徐少澤從宮裡回去之後便消停下來,徐冰大約是病了,瞧著大夫進進出出了幾趟,又飄著滿院子藥味。徐瀅並沒有過去,作為一個不幸被堂妹奪走了婚事的“可憐女子”,這個時候她當然應該關在房裡“欲哭無淚欲死欲活”,哪裡還顧得上去看望?
楊氏和徐鏞作為“指望”著這門婚事來翻身的徐瀅家屬,當然更有理由對長房的作為感到髮指!所以也沒有人過去。楊氏今兒早上沉著臉打算去上房找徐老太太討個說法,也被徐瀅拉住了:“母親不必急,且等崔家把銀子信物都還過來再說。”
不管她有沒有想退這婚,馮氏母女敢動到三房,那就是她們不對。這廂可沒那麼容易過去,她們就是想當崔家的親家,那還得先償了欠她的這筆債再說!
楊氏也就穩下來了。
三房裡人少無聊,不像公主府人多,有時候看看宮女們鬥鬥心眼也能過一日。早上徐鏞去了劉府回來,徐瀅去拂松苑坐了會兒便就回房繡她終年也沒有繡出進展的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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