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在賓館陪母親,鍾嶽也忙著裝修房子和公司裡的事情,兩人一直沒有清靜獨處的時間,鍾嶽想這一天都快想瘋了。他深深地吻著他美麗的新娘,唇舌捲起的熱浪一波一波把無盡的愛戀和渴望傳遞到童恩的身上。
童恩被這鋪天蓋地的巨浪淹沒了,情不自禁地回應著,直到被掠奪的沒了喘息的空間,才不得不把緊緊壓在身上那熱的燙人的身體推開一些。四目相對,鍾嶽眼中一觸即發的激|情令童恩心裡一陣顫動,呼吸更加急促起來。
鍾嶽的胸膛急劇起伏著,童恩迷朦的雙眼和嬌喘漣漣的紅唇使他血管中原本已經滾燙的血液幾乎沸騰起來,他沒有給童恩繼續喘息的時間,灼熱的吻暴風驟雨般的落在她的臉頰、額頭、雙眼、鼻尖、嘴唇和兩腮上,唇齒間撥出的熱氣從面板直燙到童恩心裡,一陣陣酥麻的電波從大腦迅速傳到全身和四肢的神經末梢,令童恩一陣陣暈眩。意識漸漸模糊中,感覺鍾嶽的唇沿著下頜、脖頸一路印燙而下,大手有力地撫上胸前柔軟挺立的雙峰,隔著薄薄的絲緞,那掌心的溼度使童恩渾身一震,大腦瞬間清醒起來。她抬手摁住那隻正和中式禮服上的盤扣鬥爭的大手,另一隻手撫住吻上肩頭的嘴唇,氣息不勻地說:“先別,別,停下鍾嶽,鍾嶽……”
鍾嶽終於停止狂吻,粗重地喘息著,抬起頭俯視著同樣氣喘吁吁的童恩,隱忍著體內奔突的激|情問道:“為什麼要停下?”
童恩抬手輕撫著面前這張激|情噴薄的臉,嬌嘖地說:“你總得讓我洗個澡,把臉上的妝卸了,身上粘粘的難受死了。”
鍾嶽這才想起童恩送走客人後就忙著給宇豪洗澡哄他睡覺,自己還沒來的及洗澡呢,這一天折騰下來身上能不難受嗎?心裡不由一陣懊惱,又心疼又不甘心,看著身下這張嬌柔可人的臉,忍不住再狠狠地在紅唇上吻了一下,這才起身放過了她。
童恩藉著鍾嶽大手的力量從床上坐起來,懶懶地靠在他寬大的胸前,一動都不想動。沒想到舉行婚禮這麼累人啊,光禮服就換了三套,那麼多的來賓,一圈酒敬下來,兩條腿痠麻痠麻的,下午一幫朋友又回來接著鬧洞房,這會兒累得真想就這麼靠著直接睡上一大覺。
“累了吧?要不別洗了,就這麼睡吧?”鍾嶽體貼地圈護著她,低聲誘哄著。
童恩精神頓時一振,警惕地看著鍾嶽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嗖”得從他懷裡站起來,生怕他反悔似的急急地找出睡衣在他的大笑聲中衝進了浴室。
儘管站在奔流而下的熱水中的感覺舒服極了,但童恩還是不敢太過留戀,她害怕鍾嶽等不及闖進來。鍾嶽今晚好像特別急切,想著他剛才火熱激|情的吻,童恩禁不住一陣耳熱心跳。她匆忙地衝洗掉一天的汗水和疲勞,擦乾身體,穿上那件特意挑選的既不特別暴露又不特別保守的黑色帶蕾絲花邊的絲質睡衣,草草吹了吹溼漉漉的秀髮,對著浴室寬大的鏡子照了照,鏡子裡那個雙眸閃著晶瑩的亮光,臉頰嫵媚嬌柔的俏麗身影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伸手摸了摸嫣紅的臉腮,抑制著“噗通噗通”的心跳,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一出浴室,兩道火辣辣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直直射了過來。
鍾嶽半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用來打發時間的雜誌,兩隻眼睛像兩簇燃燒的火苗,烤得童恩口乾舌燥,周身像著了火似的。她到了一杯涼開水,一口氣喝完了,想澆澆嗓子裡的燥熱,然後走到梳妝檯前,拿起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半乾的頭髮,感覺那兩簇火苗如影子一樣始終在她身上跳躍著,每過一處就點著一片火焰,燒得她渾身的血液都滾燙滾燙的。她再也無法保持矜持的心態,轉過身迎視著那雙火熱的眼睛,四隻火苗聚匯在一起,立刻燃起了灼灼大火。鍾嶽扔掉手中的雜誌,大步走過來,從身後緊緊地摟住她,火熱的嘴唇烙鐵一樣燙在她的肩膀、脖頸和腮邊。
童恩手中的梳子掉落在梳妝檯上,轉回身雙臂纏上鍾嶽的脖子,嘴唇顫動著迎上他火熱的唇,像撲進了一片火海,兩個燃燒的身體緊緊地忘我的貼合在一起。
不知怎麼就躺在了床上,童恩的大腦被鍾嶽身上的火焰和自己身上的火焰燒得迷迷糊糊的,她只覺得鍾嶽的嘴唇和兩隻燙人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虜掠著,一陣陣電流竄過她的身體和四肢,那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令她的嘴角溢位一聲聲抑制不住的呻吟,這聲音使鍾嶽的大腦皮層爆發出巨大的、震撼心脾的轟鳴,他伸手去拉黑色睡衣的拉鍊,剛剛拉開一半,臥室的門突然意外地敲響了。
床上交纏著的兩個身體頓時怔住了,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混亂急促,兩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