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一切只是夢境,想看又不敢看。
她顫抖的手捂住嘴,隔著眼中水霧看向來人。
“兒啊!”
“娘!我回來了!”
母子擁在一起,那張畫像掉落,被風吹起。
從今往後,婦人再也不需要那張紙。
牡丹抖了抖手上那隻裝死的烏鴉:“你看到沒有?你把人帶走,想過他們父母的感受沒?”
烏鴉妖偷偷眨掉淚水,別過頭去,不願回答也不肯再看。
這方和樂,另外一邊,卻是雞飛狗跳。
老者手執柺杖,追打另外一個男子,追了都快有半條街,嗓音還洪亮著:“你這渾小子!跑哪兒去了!竟都還要我這上了年紀的人下地!讓你再躲懶!”
“誤會啊親爹喂──”
男子一邊狼狽閃躲打過來的棍子,瞧那架勢,躲閃的技巧倒是熟練,看著像是長年練出來的。
牡丹連忙拉著符懸書過去勸架:“老伯老伯,真是誤會!”
這兒聚集的男子本就面貌俊俏,牡丹和符懸書生得又更是不凡。
本來還追著自己兒子打的老丈一見他們,手裡的柺杖是揮不下去了,態度反而都客氣許多,與剛剛剛提柺杖揍兒子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
他很是和善地問:“不知二位是……”
躲在他們身後的兒子冒出頭來,說明一句:“是我們全部人的救命恩人,是仙人呢!”
在凡人眼裡,能飛天遁地的修仙者跟神仙也沒區別了。
“救命恩人”和“仙人”兩個詞擺在一起,讓老丈看他們的眼神越發恭敬。
牡丹拉著符懸書過來的用意也是如此。
別的不說,光是符懸書這打扮與身姿,妥妥的“正道之光”代表,說出來的話都比旁人可信幾分。
符懸書對凡人挺有耐心,他解釋:“在下千凌門攬月峰之主,道號斂雲,此番掬城一行逮了捉人的妖,掬城可獲安寧,若再有異動,可派人相告。”
他對老者溫煦,哪怕對方論起來年紀都比他和小,符懸書還是耐著性子一一安撫他們先前不安的情緒。
旁人看了,許是覺得符懸書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但牡丹卻看得出,符懸書眉眼要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