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壓迫感迎面而來。
她正覺疑惑,抬眼望去時,威壓已散。
就好像那不過是她的錯覺。
而這時,烏鴉妖已癱軟在牆邊。
牡丹看著,卻不知為何它瑟瑟發抖,一旦符懸書動了下,它就抖得更起勁。
“它又怎麼了?”
在場一人一妖無人應答。
符懸書對烏鴉妖說:“現在,該你歸還妖力了。”
只是很普通的陳述句,但烏鴉妖聽符懸書開口,整個身子猛顫。
符懸書早已將壓制收回。
可他每說一個字、每動一下,就會勾起烏鴉妖適才感受。
那種,彷若全身每一條血管都要爆裂,偏力道又控制得好,停在將爆要爆的邊緣,不繼續施加壓力,卻也不停手,生生停在最痛苦的階段。
而,始作俑者自始至終面色淡然,若非那花妖解了禁制甦醒過來,只怕那白衣仙長都不會介意要多折磨它幾日。
短短不過一刻鐘的經歷,已讓烏鴉妖對符懸書留下抹滅不了的陰影。
“我還、我還……”
它這回可不敢再玩什麼小把戲,惹得牡丹見它這膽怯樣,還摸不著頭腦,小步小步挪到符懸書身邊,問:“仙長,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符懸書還是一如面癱臉,但牡丹從他抿緊的唇判斷,猜測符懸書此刻心情應大為不悅。
問著問著,牡丹又忍不住看不遠處腿抖得都直不起身,卻還是咬牙往她的方向爬來,堅持要還她妖力的烏鴉妖,指了指它,再問:“是不是它惹你不高興了?”
符懸書沒有多為她前一個問題多作解釋,但對後一個問題,他倒也答得直接。
他輕輕發出聲:“嗯。”
單一個字,就讓烏鴉妖原地磕頭,哽咽說:“都是小的不對!”
烏鴉妖雙手捧著一片碎丹,高舉過頭,看著像要給牡丹奉上貢物的虔誠信徒。
牡丹:“……”
怎麼她不過就斷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