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看向了袁伯夷。
袁伯夷冷笑道:“若是整個靑林苑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他還會將你當成女兒嗎?他恐怕會第一時間和你撇清關係吧!我想,朱厭、青蠶鬼、雲妃燕、焦惡、虯湮這些靑林苑最可怕的傢伙,一定會對你感興趣的!”
“啪!”豔紅雪一下子合上了手中的書籍,隨即其俊美的臉頰之上,露出了些許冰冷之色。
“我五歲就開始逃亡,十六年都還活著,你覺得,他們能抓得到我?”豔紅雪沉默了許久,方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血嬰真經,的確玄妙無比,若是在俗世,也許,沒有人能抓得到你,不過,這裡可是凡人不敢踏出的靑林苑,即便你能逃,又能逃得過幾時?”
袁伯夷的話語一落,豔紅雪的牙齒也是咬的嘎嘣作響。整個大殿的氣氛也是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護法大人,找到了,副幫主,副幫主找到了!”就在袁伯夷和豔紅雪劍拔弩張之時,一個黑袍男子慌慌忙忙跑進了大殿,氣喘吁吁地喊道。
那黑袍男子話語一落,袁伯夷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整個大殿的壓抑氣氛也是隨之消散。
“找到了?在哪裡,宋遠在哪裡?為何不帶他來見老夫?”
黑袍男子聽到袁伯夷的問話,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有些吞吐地解釋道:“副幫主,副幫主他受了很重的傷,而且,而且好像失憶了!”
袁伯夷聞言先是一怔,隨即臉色驟然一變。至於豔紅雪,在聽到宋遠回來的時候,似乎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自此之後,其神情便再沒了一絲變化。
黑衣男子口中的副幫主,自然是陳澤無疑,他答應了唐玄四人假冒宋遠的事,原因便是,此時的他無處可去,而且重傷未愈,在靑林苑四處遊蕩,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假冒宋遠雖然也有風險,但比起一個人在外,總歸安全一些。
當然,陳澤對七煞幫的事情一無所知,而且宋遠關係複雜,唐玄四人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和陳澤說清楚,為了不讓別人對陳澤的身份產生懷疑,唐玄想出的辦法便是,假裝失憶。這也是唯一可以掩飾陳澤不是宋遠的方法。
陳澤被唐玄四人送到了宋遠的房間,袁伯夷很快便趕了過來,隨他一起前來的,還有豔紅雪,因為這裡也是她的房間,而且她是藥師。
豔紅雪替陳澤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期間,袁伯夷也是一直在詢問陳澤,但不管袁伯夷問什麼,陳澤都是一臉茫然地搖搖頭。這用不著假裝,因為他本來就不知道。
看到陳澤貫穿胸膛的傷口,袁伯夷也是一陣心疼。
“他記憶還能恢復嗎?”袁伯夷猶豫了半響,還是一臉擔憂地朝著豔紅雪問了一聲。
豔紅雪略一沉吟地道:“誰知道呢,失憶應該是腦袋受了傷,也許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也許一輩子都記不起以前的事了!”
袁伯夷聞言,也是嘆了口氣,便不再多問,只是靜靜地看著豔紅雪替陳澤抹藥。
為了不打擾“宋遠”休息,袁伯夷在豔紅雪替陳澤處理好了傷口之後,便帶著唐玄四人離去,只留下一臉不善豔紅雪。
“還不給我起來!”袁伯夷走後不久,豔紅雪便冷著臉,朝著陳澤喝道。
陳澤微微一愣,還未等陳澤開口發問,豔紅雪便指了指房間的地面說道:“你睡覺的地方在那裡,這是我的床!”
陳澤嘴角抽了抽,隨即一臉苦澀地哦了一聲。他聽唐玄四人說過,宋遠有一位剛過門的妻子,可陳澤沒有料到,替自己處理傷口的藥師,就是宋遠的那位妻子。而且,看樣子,似乎並不待見宋遠。
豔紅雪將染了些許血跡的被褥扔給了陳澤,自己又換了一床新的被褥。可就在豔紅雪想要躺下睡覺的時候,陳澤卻緩步走了過去。
“啪!”陳澤還未開口,豔紅雪便起身一巴掌甩在了陳澤臉上。
“下流!”
“我只是想……”陳澤還未說完,豔紅雪又是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想也不行!”
“拿個枕頭!”
聽到陳澤最後的話語,豔紅雪臉頰一紅,抓起一個枕頭,甩給了陳澤。
躺下的時候,陳澤不由得想起了雲妃燕,他不知道,自己離開雲妃燕到底是對是錯,也許自己應該有些擔當,能夠原諒女人謊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不是嗎?
可是陳澤做不到,他太過看重感情,正因為如此,他沒有辦法讓自己原諒雲妃燕。每次想起雲妃燕,他都會感覺,自己的心很疼,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