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充血的血疙瘩,兩隻眼睛流出混著血水的黏『液』,像極了流膿血的破瘤子,格外噁心。
這樣的重創,斑頭雁已經瞎了,就算以後靠著極強的實力能重新長出完好的眼珠子,此刻瞎了眼的斑頭雁卻讓所有人都齊齊舒了口氣。
瞎了眼僅靠耳朵與鼻子以及觸覺,斑頭雁絕對無法再擁有強悍的空戰能力。
超過音速的空戰才對燕飛與戰士們有威脅,除了眼睛外其他感覺器官在超音速的情況下幾乎成為擺設。
猶其是耳朵,在超音速的情況下反會被欺騙。
比如說現在。
姍姍來遲的第五箭自五千米高空『射』下,經過重重加速後,初速在三倍音速以上的重箭此刻已達到了六七倍音速,完全超過了聲音,沒有讓瞎眼的斑頭雁有任何察覺,從斑頭雁的後上方以奇妙的角度『射』去。
燕飛透過預判知道了這支重箭『射』中的方位後,瞬間將口中的導管噴了出去,好險沒噴出混合『藥』劑造成浪費。
『射』出這一箭的人絕對是個『淫』才,重箭『射』出的角度格外有難度,非一般人沒有這個能力。
五千米高空『射』下的重箭,重重的『射』進了斑頭雁的菊花之中。
早在瞎了眼後,斑頭雁便全身佈滿了極強的力量,以防再吃暗虧,陰溝裡翻船。
濃郁的力量光華顯示著其防禦的強悍程度。
此刻重箭卻在力量幾乎無法防護的罩門——菊花處重重『射』入,等『射』入菊花後直接爆開,一朵鳥菊瞬間噴出了大量血『液』混合著排洩物,在天空中盛開,格外燦爛。
巨大的傷害讓斑頭雁淒厲的悲鳴著,憑著感覺立刻往低處的鳥群中飛去。
“太絕了!”
燕飛大笑著,與戰士們看著斑頭雁敗退一同歡呼著。
“第五箭比第四箭更絕,就算沒有前面的幾箭,一隻完好無損的斑頭雁給來上這麼一下,也承受不住呀。”
“絕對的,這一箭,太風『騷』了,比燕頭兒的那一箭還風『騷』,只少了幾分霸氣。”
“那是,”『射』出這一箭的戰士不以為恥,格外光榮的道,“信春哥,得永生。這下看見爆菊一箭的厲害了吧。”
“我……”
其他所有人集體失聲,看著那個春哥信徒。
……
斑頭雁已搖搖晃晃的飛回了飛行動物狂『潮』中,身體因為疼痛劇烈顫抖著,不斷髮出了悲鳴,格外憤恨。
在這悲鳴聲中,無數猛禽跟著鳴叫起來,兇『性』大發,狂態畢『露』,齊齊沖天空撲來。
“草,樂極生悲!”
燕飛沒想到斑頭雁瞎了還能指揮整支飛行動物狂『潮』,看著那撲天蓋地往上空飛舞,就要撲來的一頭頭猛禽,頭皮發炸。
“快撤!”
命令著直升機以儘快的速度飛走,雖然當一頭頭猛禽爆發之後的飛行速度遠超過直升機,燕飛卻不想束手就擒,能跑多遠算多遠。
“阻擊!”
不用燕飛多說,一起的五名戰士再次搭弓『射』箭。
此刻的『射』箭速度幾乎媲美機槍,九箭連『射』,五箭散花,『亂』彈琵琶,暴雨梨花,種種最為迅猛密集的箭術都自戰士們手上出現。
僅僅一波攻擊便『射』出了數十箭,初速不快只超過了二倍音速,卻靠著近三千米的重力加速,最後化為一道道黑『色』閃電般,以五六倍的音速劃過長空擊中了從低空往高空飛撲而來的一頭頭猛禽。
嘭嘭嘭……
重箭的力量不足以一擊擊斃翼展超過十米的斑頭雁這種強悍猛禽,卻將此刻飛來翼展大多三四米的猛禽擊得血灑長空,不少猛禽的身體更化為碎肉一團團爆開。
轉眼間,空中血雲瀰漫。
“快,再快!”
燕飛也拿起了貫天穿地魔弓,儘可能快速的放箭,絲毫不心疼合金重箭的珍貴。
要命的時刻,再珍貴的東西也變得毫無價值,唯有生命最珍貴。
駕駛直升機的戰士將兩輛武裝機的速度也提升到極限,絲毫不顧超負荷運轉對直升機的損壞,只追求著最高的速度。
一切,只為了逃命。
地下工事中所有關注著空中戰局的戰士們都焦急了起來,火控系統再不試探,全力攻擊。
高『射』機槍,高『射』炮,地對空導彈,大量武器擊向空中的飛行動物狂『潮』,試圖掩護燕飛與戰士們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