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癱倒在浮冰上,半天不能動彈,心臟跳動的速度也更加緩慢,血液沸騰的血液漸漸凝固,不在流動。
慕容天眼前出現在了幻覺,看見沈吟霜微笑著向他走來,給他穿上她親手製作的,厚實綿軟的衣衫鞋襪,端來她親手熬製的,香氣四溢的、熱乎乎的湯飯。
誰知不知是她沒看見路,還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手裡的湯飯摔倒了地上,他伸手過去接,已經來不及,沈吟霜懊惱的生氣不理他,轉身飄走,他叫她,伸手去拉她……
冰涼的雪花飄落在他眼皮上,他睜開眼睛原來他還在冰塊上,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哆嗦著坐直身子,盤腿運功,等身體稍微暖和些,跳下冰塊,躍到岸邊。
一腳踩著個綿軟的東西,不想雪那樣卡茲作響,低下頭,用腳撥開表面覆蓋的雪花,原來是一隻獸皮手套。
撿起來,四周看看,忽然興奮起來,順著湖邊尋找,嘴裡大聲叫著:
“子衝,子衝,子衝!”
他奮力大聲叫喊的聲音,在空曠的高山頂小的不能再小,連吹過臉頰的風聲,都比他的聲音大。
坐在雪地上,休息的子衝恍惚間,聽見少爺的聲音,勉強爬起來,四周張望之後,失望寫的滿臉都是,看來又是他產生的幻聽。
所以當他看見慕容天向他跑去時,還呆呆的愣在那,以為他不僅產生了幻聽,還產生視覺幻想。
慕容天過去一把抱住他,他才慢慢的反應過來,反手抱著慕容天,哭了。
慕容天哽咽的鬆開手,掏出雪蓮花,子衝驚呆了,跳起來吼叫著:
“少爺,你成功了!成功了!少爺你厲害!”
慕容天也是欣慰的抿嘴而笑。
有了子衝帶來的兩壺燒酒,衣衫單薄的慕容天,渾身上下都覺得充滿了活力,跟子衝相扶相依的滾下雪山。
回到他們溫暖的小木屋,屋裡的火光已經熄滅,只剩下炭灰裡明滅著的少許亮光。
慕容天重新升起火堆,子衝一聲驚叫,慕容天抬眼一看,也嚇了一跳,只見子衝腫的青紫的,左手小拇指齊根不見了。
慕容天趕緊推開門,挖來一大盆雪,用力揉搓著他的左手,子衝看著的手掌:
“不用費心了,反正都不見了,也不疼。”
慕容天依舊用力搓著:
“要想保住剩下的手指,你就少廢話!”
子衝一聽臉都綠了,趕緊閉嘴,一根沒了可以接受,全都沒了,那不成了怪物。
慢慢的子衝有了痛感,那根斷掉的手指創面,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叫出了聲,慕容天倒些白酒上去,給他簡單的消毒,然後包紮好傷口。
痛的吸呼吸呼的子衝眉頭緊皺,嘴巴歪在一邊,慕容天見他如此難受,出其不意的劈暈他,讓他躺下好好的睡了一覺。
南安國的京城,皇宮內苑,龍三如坐針氈,不時的看著門外,這個文如海到底搞什麼東東,已經迫在眉睫,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眨眼間,十天期限已經到期,可是依舊沒找出他們,到底是用的何種方法控制的吟霜,向蕊竹打聽,蕊竹也不知曉,只知道每次他們去過之後,吟霜就會頭痛欲裂,甚至是痛的想去撞牆,然後暈到。
程亮看著他,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拍大腿:
“老大,你在這等著那個慢吞吞的老夫子,我去沈家,我就不信,在我的地盤上他們敢亂來。”
說著起身狂奔出去。
龍三嘆口氣,真想隨著程亮去看看,若不是顧及這個國君的身份。
程亮來到沈家,果然一派喜氣洋洋,辦喜事的氣氛,嶄新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屋裡花園裡到處都是陳設一新,紅色絲綢的做的綢花高高掛起。
看見他來,沈家的人倒也不意外,熱情的招呼著他坐下喝茶。
眼看著人來人往,吉時已到,程亮心裡著急,趁著大家不留意,偷溜著來到後院,偷偷摸摸的,進到沈吟霜待嫁的房間。
屋內紅燭高燃,香氣氤氳馥郁,穿著紅色禮服、蓋著蓋頭的新娘端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
身旁一個小丫鬟,在收拾著梳妝檯上雜亂的東西,程亮放輕腳步,過去一掌將丫鬟打到,隨即將沈吟霜也敲暈,放在床上,反身關上門窗。
急中生智,找塊布巾遮住口鼻,用被子將沈吟霜連人帶被子扛在肩上,從窗戶出去番強越瓦上來屋頂,只聽得下面的人尖叫說新娘子不見了,緊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