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的反覆揣測著,當聽說出去找宋青的人回來了,立刻趕到慕容天的營帳,打探訊息。
一進營帳就急聲問道:
“有訊息了嗎?”
問完見慕容天沒有說話,心裡一沉,不太確定地:
“難道他真的跟他大哥一起走了?”
慕容天搖搖頭:
“沒有,據出去打聽的人說有人看見他在鎮上送他大哥上了馬車,他並沒有跟著上去。”
“那你的意思?”
“失蹤了,從鎮上到軍營有六十幾里路,其中一段荒無人煙,人跡罕至。”
劉澈咯噔一下,知道慕容天這話隱藏的意思,很有可能宋青讓對方的探子給抓走了,這事以前也有過。
“要不在找找,我總覺得宋青不會這麼倒黴,難得出去一次就碰上啦?”
“難說,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搜查,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他的蹤跡來。”
劉澈一拍大腿:
“是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這麼大個人不見了,會沒有有點痕跡。都是伙房那夥人自作聰明,要是昨天發現他沒回來就來報告,也許還能找的著,如今過了一天一夜,如果真是給逮了,我估計也走遠了。說真的,這個時候我倒寧願那傢伙是跟著他大哥回去,當了逃兵。”
慕容天看一眼劉澈:
“殿下,宋青讓人敵人抓走的事先不要說出去,免得動搖軍心,對外就說他私自逃了吧!”
“這”
劉澈頓了下,沒有在說話,目前的局勢來說也只有這樣了,鄧元帥出去巡查一直沒有回來,他沒回來就說明前面的情況不好,如果再這個節骨眼讓宋青被探子抓走的訊息瀉出去,對穩定軍心確無好處。
“那追捕文書什麼時候發出去?”
“緩一下,不過最多後天一定要發出去,演戲也要演的像一些。”
劉澈想了一下,笑了,問道:
“你這麼確定那傢伙不是逃了,貌似你不是很不喜歡他,老是針對他嗎?”
“喂,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慕容天處事很不公咯,我是不喜歡他,可是並不因此會影響我對他的正確判斷。”
劉澈笑而不語,迴歸正題,知道慕容天這麼做無非是想拖延點時間,盼著也許明天能找著宋青,亦或奇蹟出現他自己回來了也不一定。
追鋪文書發出去三天了,宋青成了逃兵這個重磅訊息還是在軍營裡炸開了鍋,軍營裡沸騰起來,大傢伙議論紛紛,有的信有的不信,那個慷慨陳詞勇救林鐵的人怎麼會轉眼自己當了逃兵?林鐵更是不信,要是看見誰在嘰咕,就跟誰紅眼,簡直就成了一隻好鬥的公雞,豎著羽毛隨時準備為了宋青的聲譽戰鬥。
子衝跟在慕容天身邊也是不好受,從沒見過少爺這樣,眉頭緊蹙,憂思重重,連飲食都減了很多,一聽見營帳外有腳步聲,眼眸裡立刻充滿希冀地望向那邊,待看見來人後眼裡升騰起的火苗頓時又暗淡了下去。
慕容天沉侵在擔憂裡,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對宋青態度的變化,自打他失蹤,心裡滿滿的都是擔憂,平日的厭惡消失無蹤。二皇子劉澈也不怎麼過來了,一來也是唉聲嘆氣的說不上兩句就走。
平靜的軍營多了幾分看不見的沉悶壓抑,大家的心情好像都受到了宋青逃走這件事的影響變得鬱悶。
半夜睡不著的慕容天爬起來,不知不覺的信步走向軍營後面的小山坡,這幾天只要閉上眼睛宋青的影子就在眼前晃悠,總是看見他含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就憑他那桀驁的脾氣,給敵人抓去不死也要脫層皮,難怪他會那樣看著自己,照他那個傻犟氣他肯定是什麼也不會說的,既然什麼也不說那受的罪肯定也不會少。
雪光下,一個身影清晰地映在雪地上,慕容天心裡一喜,快步過去,“宋”字才出口就閉上了嘴巴,原來那個人影是劉澈。
劉澈看見他嘆口氣,內疚地說道:
“要是那天我沒有心血來潮讓他去送他哥哥,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這跟殿下你有什麼關係?要怪就他自己運氣太差!”
兩個人站了會,帶著沉甸甸的一顆心默默無語,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帳,這一夜營帳外北風呼號,大雪紛揚直下了一夜。
後半夜時分,出去巡視半年有餘的鄧元帥終於回來了,給慕容天跟劉澈帶回來一個他們預料之中的壞訊息,敵人的探子在邊關各個哨卡有恃無恐,來去自如,有時從他們前方出現,有時又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