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氛破壞了。她現在需要冷靜,需要思索,她不能讓鳳子翔看出或知道她有什麼變化。鳳子翔是特別敏感的人,他若是知道或對她產生懷疑,那他和她的關係就徹底地完了!退一步說,如果馬勝有不是有婦之夫,鳳子翔的家境又成了這個樣子,嫁給馬勝有也就算了,而現實並非如此。再說,她和鳳子翔除了肉體之外,還真正有了刻骨銘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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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蛋 第四章(3)
鳳子翔一副惶惑的神態。蓉蓉一臉的嬌嗔和溫柔,她眼裡的那兩束目光像火苗在點燃鳳子翔的慾火。她走近鳳子翔說:〃子翔,五年了,難道你不想我?〃一句話使鳳子翔又回到五年前那難忘的情慾中,他想也許自己過於敏感,或者太小心眼了,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他追憶起和蓉蓉的幾次偷情,當蓉蓉帶著這一種咄咄逼人的氣息突然來到鳳子翔身前,蓉蓉和鳳子翔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蓉蓉臉上佈滿了純樸的、一覽無餘的真誠,〃我想死你了。〃這是蓉蓉一直叫響在心底的話,這時候直截了當地從她嘴裡說了出來,就像划著的火柴扔進了乾草堆裡。鳳子翔的心感到一陣飢渴,蓉蓉身子像蛇一樣上去緊緊纏住了鳳子翔。鳳子翔攥著她的手把她抱進懷裡,並把自己的臉湊向她的臉。她微微揚起頭,並且閉上了眼睛。想到五年前她和鳳子翔的雲雨,又想想和馬勝有的苟且偷安,她覺得自己欠鳳子翔太多了。她急不可耐,這既受一種補償意識的支配,更受一種感情的渴望和激情的支配。這些渴望和激情,在那一刻,又直接變成女人本能澎湃起來的情慾。蓉蓉嬌嗔而急切地細語道:〃鳳子翔,快點,五年了,你讓我想得好苦!〃說著,把豐滿的乳房貼上了鳳子翔。鳳子翔在五年的夢裡多少次撞擊過她那滾燙的深潭。他戰慄著一下子把蓉蓉抱緊,蓉蓉一口吹滅那盞昏暗的油燈,兩個人一齊倒在炕上。鳳子翔積蓄五年的瘋狂在猛烈衝撞著她。她發出陣陣的吟叫,那亢奮的喊聲變得聲嘶力竭。鳳子翔突然一下子疲軟下來,蓉蓉還沒有盡興,還不能滿足,雙手在鳳子翔身上不停地撫摸,就是不能奏效。兩人從炕上爬起來,點上燈,蓉蓉的眼裡閃著亮亮的火花……
第二天,鳳子翔參加了生產隊的勞動。
正是三秋種麥時節,搶收玉米播上小麥。雖是農民兒子,生於斯長於斯,可鳳子翔從上小學、中學,到參軍都沒在地裡幹過農活。這天鳳子魁和鳳子翔他們在村東鳳家老墳那塊地裡耕地,鳳子魁在教鳳子翔做農活,鳳子魁說,一年學個莊稼漢,三年學不了買賣人。農活沒啥學頭,數耩麥子最難,學會了耩地,就沒人小瞧你啦。鳳子魁一邊說,一邊不停地講解要領,並親自做示範。他們四個人耩了一圈又一圈,臨近晌午,鳳家老墳這塊地耩完了,地裡的人們下工回家做晌午飯。鳳子魁說,子翔,你等等,咱倆一塊兒走,我有話和你說。鳳子翔將耬腿上用作開溝下種的耬鏵卸下來,兩個人一前一後扛起空耬,朝村裡走去。
鳳子魁沉默著,不知從何說起,琢磨來琢磨去,用一種輕巧不在意的口氣說:〃子翔,我看你該把婚事辦了,你比我小一歲,也二十五歲的人了。〃鳳子翔說:〃這事不著急,結婚的事我還沒和蓉蓉商量過,等等再說吧。〃鳳子魁說:〃你當兵走了五年多,有些事說不清,我性子急,今天就咱兄弟倆,不繞彎拐角了,咱就直說吧,蓉蓉和馬勝有早就那個了。起初她弟弟上高中馬勝有就不讓上,後來要當兵,那更沒門,不但沒走成,反讓馬勝才給揍了一頓。細想起來,這不能全怪蓉蓉,她何家孤名小姓,家裡沒一個主事的人。蓉蓉沒有法子,才和馬勝有好上了,是被逼無奈啊。馬勝有讓她弟弟當了工人,又把蓉蓉提升為民兵營副營長,你仔細想想不就明白了。其實,村裡老百姓心裡都明白,但誰惹得起馬勝有?再說了,這種男女之間的事都懶得管,更主要的是不敢管。馬勝有可是八千多口人的土皇帝呀,誰惹得起?〃鳳子翔直愣愣地聽著,他的雙腳邁著機械的步子,想想娘和他講過的話,雖然娘沒直接說出蓉蓉什麼,但那話裡包含了很多複雜的內容。再想想昨晚和蓉蓉交合的那些細節,尤其是蓉蓉的瘋狂和那聲嘶力竭的大呼小叫,這和他二人以前在一起完全不同。蓉蓉在性上所表現出的一切,甚至比結了婚的年輕媳婦都瘋狂,鳳子翔突然想起了蓉蓉臉上那種隱藏著的懾人心魄的狐媚和虛幻。再說了,鳳子魁是自家本院不出五服的哥哥,做哥哥的還能欺騙我?其實,孃的話也證明了子魁哥所說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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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蛋 第四章(4)
鳳子翔大病一場。高燒持續不退,連日說著胡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