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刀刃上。現在人民軍也缺錢呀。朝廷倒不差你這些銀子的。”王飛呵呵的笑了起來。
王一龍盯著王飛,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末了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你還用著問我嗎?我說我回了好幾天沒有你的動靜,我剛想做點事你倒顛顛的跑來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呀。”在王飛和王寶堂的張口結舌中,王一龍油然去了。
雖然王飛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癟,但老爺子也沒有把錢捐出去。倒是每日裡讓王有道陪著到處的看。王飛也不管,他也沒有心情管,因為秦定三已經來到了舒 城前線。而且他一來,就給各地鄉團下了一道命令,著他們“協同官府,定要守住舒城。”王飛是朝廷的外委千總,自然也要帶領本部前往舒城,協同官軍來反擊太 平軍的會攻。
十 奉命出征(1)
東邊的天空躍起了一輪金紅的太陽,把半天的雲彩照亮。初冬的江南大地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溼氣。王飛鑽出營帳,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深深吸了幾口氣,一股 冰冷的涼意直衝胸臆。王寶堂走了過來,道:“你可真是大膽,就這麼樣你也睡的下。我昨天就沒怎麼敢閤眼。”王飛笑道:“這又有什麼了?多鍛鍊鍛鍊就好了。 再說,你看他們可有半點疑心?他們只會去埋怨那個遊昆了。”
昨天夜裡,王飛帶人上了烏龍嶺,一應口令俱對,自然順順利利的進入。清軍的營帳扎的到處都是,空氣中漂著淡淡的血腥氣息。接待的人也熟,竟然是舒城 縣令朱雪麟。王飛大為驚訝,連忙行禮。這個朱縣令,為官也是清正的了。王飛舉辦團練,得力不少。一應軍械,均順利的供應。後來王飛多要了幾批被服,朱縣令 也是給馬馬利利的辦了。王飛道:“朱縣臺,您怎麼也上了前線了?”朱雪麟嘆了口氣,“何止是我,便是咱們的巡撫,此刻也在嶺下的縣城裡呢。我又怎能不親上 前線?那秦提督親自督戰,這幾日也是上上下下了好幾趟。王公子你不應親自來的。老爺子要擔心了。”王飛道:“縣臺哪裡話,家父時常勉勵我,國家興亡,匹夫 有責。便是能出一分力,在下也是要來的。”朱縣令問:“不是讓你們運送軍糧嗎?遊千總呢?”王飛道: “我們接的命令倒是讓我們運送糧草的。可是到了以後,原來那個千總姓遊,他也沒有告訴我們,只叫我們上的嶺來,他自己嘛,倒是和我們一同走的,說是怕我們 不知上山的路。到了嶺下,告訴了我們口令,自己便帶著親兵走了,敢是回去了。”朱雪麟無語。對於這些他自是沒有管理許可權,少不得肚裡將那遊昆罵了幾遍。先 將王飛帶來的三百餘人安頓好。王飛放了警戒,是倒下便睡。王寶堂肚裡有事,倒翻來覆去沒大睡著。
這時兩個連長也來了,這兩個連長一個是王家店的,名字叫做王敦,另外一個是劉銘傳帶來的一個販私鹽的,叫做袁士壯,王敦倒是結結實實壯實的很。而袁 士壯雖然名字曰壯,人卻挺秀氣,有點白面書生的味道。這兩人在教導隊是王飛便是極了解的,王敦人長的敦實,心眼卻不少,眼珠一轉便是一個主意,頭腦活的 緊。而這袁士壯,乍一看,文弱秀才一個呀,言語行動都是慢吞吞的。可是到了事上,那就是一頭老虎,他販私鹽的時候,一次遇到了官府的追捕,把他的鹽都給推 到山下去了。袁士壯發了狠,抱著那個官差就骨碌碌滾到了一起,結果兩個人都滾到了山下,那官差差點沒有碰死,袁士壯個頭比那官差小,倒沒有受多大的傷。
王飛便與幾人到了烏龍嶺前沿,卻見山下旌旗招展,太平軍的營帳是一座連著一座,營帳裡冒出縷縷炊煙,可知太平軍正在早飯。再看看嶺上,營帳也是東一 座西一座,旗子卻是東倒西歪,有些旗子破了,有些旗子上面還沾著血跡。王飛嘆了口氣,回去自用早飯。清軍並未給他們供應早飯,眾人吃的還是自帶的乾糧。正 在吃著,朱雪麟過來了,王飛連忙招呼一起吃。
朱雪麟道:“太艱苦了,諸位就將就將就吧。遊千總誤事呀,若是昨晚能運糧上來,情形倒還好些。”王飛道:“也沒多大艱苦,總是要習慣的。縣臺這可受累了,您可要注意休息呀。對了,可找到那遊千總了?”朱雪麟道:“哪裡找的到?便是連回信也沒有。真是奇怪,唉,這也難怪。”
“難怪什麼?”王飛問,心裡卻暗道,“你們找到那才怪了,這時候所謂的遊千總等人只怕早到了帽兒山了。至於回信,哼哼,要是能回來,人民軍不都成了些笨中之蛋了。”
朱雪麟道:“說出來,只怕是人心晃動。公子既然問起,我豈能不說?這局勢如此,誰都知道撐不了多久了,能走幾個就走幾個吧。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