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依一下抬起頭看著王飛道:“什麼什麼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啊?我瞧不起你、這是哪裡跟哪裡呀?王飛心裡笑了,剛才還好好的,說的也挺條理,怎麼突然就激動起來?你就說下去好了,我王飛也不是第一臺出來混的。不過這美女激動起來也是養眼的,紅撲撲的臉蛋,一張一翕的鼻孔,急切而又焦慮的眼神,咦,這眼光怎麼不對呀,象什麼來著?難道她會動了真情?難道自己以前的所有的猜想都是錯的?
“黃小姐,你不要急,你說的我可不明白了,我怎麼就瞧不起你了呢?我哪裡瞧不起你了呢?不就是我說人民軍不收女兵嗎?是呀,我們人民軍現在就是不收女兵,這很正常嘛,可不是瞧不起人呀。你不要誤會。”
黃依依道:“你根本就是說話不算話,可不是瞧不起我?”
“哎哎,你把話說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
“好,說就說,那個什麼永王說,要不是因為你,你,你看上了我,他一定要殺我全家。既然你和他那麼說了,你為什麼又這樣對我?”
“我還清清楚楚的記著,當時放我們一家時,張樂行明明白白對我們說的話。”
當時張樂行道:“算你們走運,人民軍的王總指揮看上你女兒了,不然老子一定殺你全家。你給我好好看著你的女兒,哪天王總指揮來了,你還要請我喝喜酒哪。哈哈哈哈。”
王飛總算明白了黃依依的意思。什麼黃依依全家如何被張樂行放了。如何那晚上被張樂行逼著做婢女的裝扮去向王飛……,王飛是怎麼對待自己和黃家的?這人對黃家全家又有大恩,要是沒有他的話,說不定黃依依早就被那些草莽給玷汙了。他既然這麼說了,雖不敢肯定就是看上自己了,少女總是有幻想的,更何況自己和王飛單獨一個房裡那麼久,有便是有,沒有也是有,那是沒有法子說清的。可幸他竟然和張樂行這麼說,想來不是空穴來風了。這又是感激又是傾心,自然縈繞不去的都是王飛。加上家裡人一分析,得,這小美人先以王飛的人自居了。可千辛萬苦找到王飛了吧,王飛不但愛理不理推三阻四,反而連口水也沒有讓就向回趕她,這心裡的委屈一股腦上來,可就憋不住了。所以黃大小姐的眼淚就滾滾而下了。真是梨花一枝春帶雨,怎不教人心動情?王飛摸了摸腦袋,第一次覺得有點糊塗了。
黃依依這麼一激動,王飛吐了吐舌頭,看來這個大小姐有一肚子的委屈呀。且不論她說得是真是假,光是能走出來輾轉數千裡來到山東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可是這真的是她的委屈嗎?難道這個時候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嗎?還是有什麼自己想不透的?
剛剛左宗棠在這裡大肆無理職責了一番,王飛心裡已經窩了一肚子的火,這個黃依依一來,本想快點打發走,可是真是邪門了,說著說著竟也朝自己無理爭三分起來了。王飛冷冷笑了。看來來人都是能人呀,個個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呀,在自己面前,這兩人真是想怎麼就怎麼,等著鼻子就要上臉呀。怎麼,那一百萬兩銀子就可以發飆,好呀,隨你發。“黃小姐,張盟主和你們家有什麼干連,我王飛並不知情。張盟主和在下目前雖是同盟關係,可我們之間還沒有發展的我王飛要找他保大媒做喜事得程度。不錯,你們家和張盟主的事情,我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但也僅僅限於一點。令尊是淮河兩岸有名的桐油商,我王飛也是久仰的了。便是在張盟主面前,也是隻說了一句‘久聞大名,可惜無由得見’。而作別之後,便從來沒有見過一次。至於說救了你們全家,那是誇張了,我王飛怎麼會干涉捻軍內部的事務呢?不過你要來感謝,既然算來多少有張盟主能買我王飛面子的事情,那我王飛就毫不客氣的收下你的感謝了。黃小姐放心,我自然會教人宣揚令尊對我人民軍的支援。只要令尊能夠遵守人民軍制定的法紀,依法繳稅,你放心,在根據地內開展任何商務活動,只要不涉及根據地的安全,不觸及人民軍的利益,那令尊只管去做,我們一定會大力歡迎的。不過,黃小姐要想加入我人民軍,卻是沒有先例,我王飛難以下決斷呀。何況黃小姐聲稱參加我人民軍乃是為我,呵呵,那更不敢當了。黃小姐若是代令尊在山東開展商務,敬請留下,與我人民軍商務部聯絡便可。若沒有此意,還是早日回去的好。”
說到這裡,也不管她有什麼反應,喚過許大鵬讓他去安排黃依依,自己趕緊起身進了另外的一間屋子。目前事務如此繁忙,可不是是和這個什麼大小姐磨牙的時候。何況這個黃依依一路尋來,雖說吃了不少的苦,可是心裡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