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柱點了點頭,道:“聽任柱說,你們兩人想……”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任化邦抬起頭,道:“是,我們想跟著總司令幹。”張宗禹道:“現在捻軍四散五裂,永王也不知去向。我和任頭領商議了,我們是一個意見,跟著人民軍幹。朝廷和我們的仇不共戴天,早晚有一天,我們要跟著總司令把清妖趕出去。”
王飛慢慢的道:“你們相信我人民軍,能想到到我們這裡來,我王飛自是歡迎之極。可是,我們人民軍和張盟主曾有會盟之約,約定共同反對朝廷,推翻朝廷暴政。如今捻軍雖然遇上了困難,張盟主也不知訊息,可我總不能立即收編了他的隊伍吧?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呀。二位提出這個要求,可讓我王飛作難了。”
任化邦一下站了起來,道:“總司令,你可是瞧不起我這敗軍之將?”張宗禹也跟著站了起來,道:“論起來,我張宗禹得喊永王做大伯,我是永王的真本家。可我張宗禹卻決定和任大哥共同來投人民軍,這絕不是出於什麼家族利益或者投機取巧,而是為了部下所想。我張宗禹有這個念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光是我們,有許多的兄弟們也都存著這個念頭。總司令不是有什麼顧慮吧?”
王飛笑道:“坐下,都坐下。兩位有所不知呀,我人民軍上上下下,所遵行的和貴軍大有不同,不信你們可以先看看我們任師長。任師長率領四師獨立開拓魯西南,殲敵無數,最後取濟南如探囊取物,戰功赫赫,威震敵膽。可是你們知道嗎?任師長是我們人民軍裡有名的大將了吧,可他身邊除了一身軍裝,是別無長物呀。也不光是他呀,我們隊伍裡面每一個軍官,每一個士兵,都從心底裡遵從這樣的規定,因為我們官兵一致,不論你做多大的官,你都沒有特權,你都不能搞特殊。你說得不錯,我是有顧慮呀,我所顧慮的不是別的,是怕二位來到我們人民軍後,要吃苦受罪,那就太對不住你們了。”
任化邦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臉漲得通紅,道:“總司令,你,你這是瞧不起我了,我不服。我本來也是窮苦人家出身,什麼苦我沒有吃過?我怎麼就吃不了人民軍的苦呢?我要是怕吃苦,也不跟著出來造反了。任師長和我是同鄉,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任師長,你告訴總司令,我任化邦是不是不敢吃苦受累貪生怕死之輩?”任柱笑道:“你呀,還是這樣激動。總司令這是和你們說著玩呢。我把兩位的意思向總司令一稟報,總司令不知有多麼高興呢。”張宗禹道:“請總司令看我以後的表現。”
王飛道:“好,既然兩位自願前來吃苦,我王飛又有什麼顧慮呀?當然是有多苦便讓你們吃多苦了。不要怪我把醜話說在頭裡,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不能半途而廢了。好,任師長,從今天開始,你帶著兩位到隊裡選擇出中級以上幹部,讓他們都到軍官學校學習去。還有,讓政治部和士兵委員會立即在隊裡面開展工作,擇優汰劣,把不符合條件計程車兵,老弱,傷病員都裁處來,統一培訓,想回原籍的發給路費回原籍,不想回去的,或就地安置,或讓他們到工場裡去。留下了計程車兵,要嚴格按照人民軍的組織形式進行嚴格訓練,等一切都就緒後,我們的任兄和張兄那時候也在軍官學校畢業了,就讓他們再回來繼續帶這隻部隊。嗯,這隻部隊按照一個旅的架子來搭配,就劃歸你們四師,如何。”
任柱笑道:“那太好了。這可是兩員虎將呀。司令員你可要說話算話,可不要到時候找出種種藉口推脫呀。”
王飛道:“那是當然,我什麼時候找過藉口?任柱你不要亂說。好,你們忙去吧。”
過後幾天,王飛召集人民軍各個高階將領召開了人民軍的擴大會議,對人民軍重又進行了整合。根據當前形勢發展的需要,原則上根據各部規模有效整合,師改軍,旅改師,各軍要在偵察營連的基礎上組建專門進行特種作戰的特種兵大隊,軍事主管原則上不動。一師大舉進入河南,加河南的原二師一部以及捻軍蘇天福部整編成第一軍,王寶坤任軍長,原捻軍旗主蘇天福也投靠了人民軍,王飛答應他學習結束後回去任副軍長。二師加曹遠文原團練整編的獨立旅擴編成第二軍,劉銘傳任軍長,王一山升任副軍長。聶士成部編成第三軍,聶士成任軍長,專負蘇北、安徽防務。所有在山東的軍隊與其他部分略有不同,整編成人民軍山東集團軍,由霍山兼任軍長,集團軍機關與人民軍司令部重合,通歸王飛直接指揮。集團軍下轄六個個師,分別是任柱的四師,和原山東一二三旅,統一改稱五六七師。原獨立師分家分出來獨立一師和獨立二師,任柱任集團軍參謀長兼四師師長,王寶坤任集團軍副參謀長兼獨立一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