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你去安慰她?這可能嗎?你和她的關係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只能是去落井下石!況
且,她會讓你去安慰她嗎?再說,你殺人的手法我已經領教過了。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沙田漢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珊珊又接著說:“我已查清楚了,雨馨月灣那塊地的競爭者有三家,除了譚高豪申綺他們的公司、省城的勝鼎地產,還有另外一家。那家公司是你們規劃部門全力支援的。你個人與那家公司老闆過從甚密,其中有什麼利益關係,不用我說,你心裡應該最清楚。本來,你們支援的公司也很有希望,可譚高豪找到程市長幫忙,生生奪去了你的財路,你一直懷恨在心。是吧?
“我來本市後,你積極幫助我,一心想利用我把譚高豪申綺他們搞臭。但你萬萬沒想到的是,我捅出這事,你卻成了替罪羊,現在連官也要丟了。丟了官,以後的財路更沒有了指望。於是,你遷怒於申綺,遷怒於我,對不對?
“申綺是很絕望,但她情緒穩定穩定,不致於自殺。可你恨她,希望她死,你達到目的了。你曾顧及到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想嚇唬嚇唬我了事。於是,你安排了飯局,利用我對申綺的特殊心態,讓我出現幻覺嚇唬我。但是,當知道我與公安局聯絡調查申綺的死因時,你惟恐我調查出你在申綺自殺事件中的所作所為,不得已故技重施,又想幹脆幹掉我了,你這是在犯罪!”
“是,都是我乾的。你有證據嗎?要知道,沒有證據你無法定我的罪。”
“我只是想問問你,你還有良心嗎?”珊珊憤怒地站了起來。
“良心?”沙田漢哼哼地冷笑了兩聲,“良心不能當飯吃,不能當衣穿,不能當錢花。現在的社會,沒有錢,能生存嗎?有良心的只能倒黴,這是我多年工作的總結。一開始,我也覺得心裡不忍,我們這樣做是坑害老百姓的利益。可後來,我發覺大家爭權奪勢,爭到權的都這麼幹,這麼多年,誰出過事?”
“那是僥倖。”珊珊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可你一來,我什麼都完了。錢、權、甚至命都有可能要被你毀掉,我能怎麼辦?我心裡曾經矛盾過、動搖過,為什麼偏偏是你呢?為什麼你成了我的對手?我已經有了家庭,前些天,我剛查出自己有了身孕,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我的命現在不僅僅屬於我自己。我只能犧牲你了,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沙田漢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兩人都久久地沉默著。
珊珊嘆了口氣,說:“你放心,我不會追究你對申綺和我做過的事。不過,你們傷天害理,總有一天,誰也逃脫不了懲罰。”
停了一下,珊珊轉過頭去淡淡地說了一句:“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回省城的路上,珊珊一直默然無語。
金浩然忍不住問:“你說,沙田漢是怎麼讓你出現幻覺的呢?”
“我想,在飯店聚餐那一次,她在我身邊坐著,給我倒過好幾杯茶,裡面一定給我放了藥,讓我出現了看到申綺的幻覺。後來兩次她可能是讓我聞了什麼東西,那兩次我都聞到一股特殊的香味,等我意識模糊後,她就扮做申綺引導我。”
金浩然點點頭,喃喃地說:“想不到她還會來這一手。”
珊珊說:“誰知道她從哪兒學會了這些,居然用在了我身上。”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金浩然問。
“她不念舊情,我總不能和她一樣吧。”
“不過,這對申綺來說,似乎不太公平吧。”金浩然說。
這句話,說得珊珊心裡一顫。
幾天後,珊珊關於金浩然的本市旅遊專案的文章發表了,金浩然請珊珊喝咖啡,珊珊說:“正好,我也有事兒要和你說呢。”
“什麼事兒,能否提前透露一下。”
“不行,見面再說。”
“嗬,你也學會賣關子了。十分鐘我就到你們對面的咖啡廳。”
“好吧。”
珊珊也沒請假,拿起包走了出去。
正好十分鐘,金浩然就到了咖啡廳,手裡還拿著一束鮮花。
“你夠快的,連買花,帶趕路。”
“說實話,花是提前買好的。”
“那我今天要是來不了呢,這鮮花不就不新鮮了嗎?”
“你要是敢不來,我就把這鮮花送給別人,反正這花不能浪費。”
珊珊笑笑,沒說什麼。
“你居然不吃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