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偷窺,精靈漫長的壽命應該有教給你什麼是耐心和基本的禮貌。”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個聲影突然低沉了下去。
“那些妖精知道厄里斯魔鏡在我手裡卻沒有追討,”伊路米無聊地回答,“這當然有各種原因,但不想用這訊息得到點利益就不是妖精了。而且那本來就是妖精送給精靈的禮物,並且守衛了精靈森林很多年……看來我猜對了,真正渴望得到厄里斯魔鏡的並不是妖精,而是早就遠離人世的精靈族。”
過了半晌,寂靜的森林裡才響起一聲嘆息,那聲音不再蒼老但卻倍加沉靜憂傷:
“……是的,我們需要厄里斯魔鏡,遠比任何種族都更需要。睿智的人類,開出你的條件吧,讓我們做個讓雙方都滿意的交易。”
伊路米奇怪地望向小道:
“我要先考察精靈的產業結構和契約傳統,另外對你所說‘特權’的真實性我也要進行核實,你不會指望我會就這麼和陌生生物達成契約吧?那些妖精沒告訴你我和它們合作了快兩年了嗎?”
“……”
“算了,我不追究你所有的愚蠢行為給我造成的麻煩,不過今晚你浪費了我很多不必要的時間,現在我不得不面對鄧布利多的疑問,”
伊路米望進夜騏慘白的眼睛,讚許地拍拍它瘦骨嶙峋的脖子:
“作為補償,你跟我走吧。”
“不,你不能這樣做!事實上,那隻巨怪……等一下!你不能把它們帶走!……”
呆滯的聲音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它絕望而徒勞地喊著,而此時伊路米已經利索地騎上夜騏、招呼上巨怪向禁林外走去。
雖然夜騏為那一聲聲焦急慌亂的呼喚而幾次頓足,但壓在它脖子上的那隻纖細的手總是適當地提醒它現在誰是老大……
“你會飛的吧?”
伊路米淡漠的聲音輕輕響起,頓時壓倒了所有繚繞耳邊的呼喊。
似乎有兩滴霧狀的液體從夜騏慘白的眼睛中落下,然後它黑色雙翼猛然張開。夜騏箭一般衝上天空,輕盈迅捷地彷彿一道黑色的月光。
伊路米微微眯上眼,涼風掠過臉頰的感覺總是讓人沉醉。
他看著銀白的彎月突然感覺到一陣茫然,如果只是仰望天空,人們到底要怎麼確認是否還站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
地面上,呼喚的聲音變成了模糊的嗚咽,而巨怪委屈的吼聲反覆迴盪……
番外:(偽)LM/SS
我是盧修斯·馬爾福,歷史悠久的馬爾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從出生那一天開始就註定要用一生參與英國巫師界最頂尖的角逐、最殘酷的傾軋,由於鄧布利多的存在,這種宿命變得更加苦澀。
苦澀?這是個好詞,因為它需要用你身體最柔軟、最隱私的地方反覆回味。
從有記憶開始,我的生活中就充斥著最高檔的商品和娛樂,金加隆是我接觸的最小貨幣。任何東西只要我說個“要”字,它第二天就會出現在我的遊戲室;即使我不說,只要那是最頂級的,同樣會在短時間內神秘填充我的房間。
父親總是笑著對母親說:
“他是馬爾福家的繼承人,他應該萬事如意。”
而我確實萬事如意,雖然父親非常自然地讓我理解了“萬事如意”這個詞背後的涵義,或者說一種代價?
四歲的我在古魔文中欲仙欲死,但我明白要傳承馬爾福家的秘密這是必備前提;
六歲的我在家族密室裡掙扎嚎叫,父親施展攝魂取唸的手沒有絲毫顫抖;
八歲我在決鬥訓練裡因為疏忽傷痕見骨,父親讓小精靈挽救我的身體,毫不猶豫地用作業加倍折磨我的心靈;
……
我從出生就知道,馬爾福應當擁有渴望的一切,但前提是馬爾福必須要有一雙能抓住一切的手。
十一歲,嗯,這是個特殊的日子,霍格沃茨的通知和盛大的生日宴會。在我向整個英國的純血貴族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後,我親愛的父親——更合適的說法是整個英國巫師界——很有效率地就我未來的未婚妻人選做出了決定。
納西莎·布萊克,高傲美麗的純血貴族,我在陽臺上向她優雅行禮,看著她與年齡不相符的透徹眼神,不禁微笑,恍然看到自己的一生在她美麗的藍眸中轉瞬而過。
——盧修斯·馬爾福,從生到死,我其實只是個純血貴族,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關鍵詞,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在我死後家族的徽章是否仍然高不可攀,或者墜入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