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學校裡,可週圍的學生都在談論著巫師協會最新的投資動向;
他仍然是未成年,但不論老師還是同學都對他在黑魔法上的創新大加稱讚。
……
似乎有點不太對頭,斯內普這麼覺得,但這樣的生活感覺挺不錯。
在避難美國的第一個聖誕節,盧修斯·馬爾福神通廣大地出現在了斯內普和伊路米的住所外。斯內普看著那個抖落一身白雪、無比自覺推門而入的鉑金貴族片刻無語。
“你來幹什麼?”
斯內普無比警惕地看著某人,手暗暗握住了魔杖做了最壞準備。伊路米從來沒真正說過當時為什麼那麼幹脆地離開歐洲。雖然斯內普也承認美國無組織無紀律的自由主義更合那隻招財貓的性格,但斯內普不得不懷疑伊路米已經暗地裡連黑魔王都得罪乾淨。
“你猜?”
盧修斯露出個甜蜜的微笑。
斯內普嘴角抽了抽,上下打量了一遍盧修斯銀灰的麻瓜外套……麻瓜外套?
“政治避難?”
“……”
作為見面禮,盧修斯帶來了一個小小的閒談:鄧布利多的鳳凰被神秘人物打成了腦震盪,中樞神經嚴重受損,常年保持四十五度迎風流淚,為醫療翼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鉑金貴族輕抿了了一口香濃的咖啡:
“聽說鄧布利多私下對兇手開出了天價懸賞。”
儘量無視盧修斯意味深長的眼神,斯內普決心這輩子再也不踏上英倫三島半步。
“你的監護人呢?”
不再刺痛好友敏感的心靈,盧修斯換了個輕鬆的話題,但出乎盧修斯意料,斯內普只是在滿房間喜氣洋洋的聖誕裝飾中聳聳肩:
“不知道。”
這是實話。
雖然住在一所房子裡,斯內普卻很少見到伊路米。卸去了麻瓜研究學教授的無聊職責,某個黑髮殺手壓抑了三年的工作熱情徹底爆發了,此人常年往來於世界各地任何有金錢可以剝削的地方,充分享受著金光閃閃的青春。斯內普只能聽著同學間欽佩的讚歎心驚膽戰地計算著這世界上又多了幾個盼著伊路米喝水噎死的人。
……
絕對不是小數字。
節日的拜訪成了一項傳統,不管斯內普的魔藥生意多忙碌,不管盧修斯是否半個小時前還在黑魔王座下為鑽心剜骨尖叫。
“你的監護人確實很明智。”
一年後的聖誕節,盧修斯輕輕搖晃著金色的香檳這麼說著,眼神有些疲憊。斯內普知道食死徒的存在終於公開化了,即使在對政治毫不敏感的黑巫師協會附屬學院,他也聽到了一些傳聞——不怎麼好的傳聞。
斯內普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能拿出某個學弟進貢的極品伏特加放到盧修斯面前,反正他早就準備好了醒酒魔藥。
盧修斯笑了笑,仍然喝著自己的香檳。
很多年後斯內普才知道,盧修斯·馬爾福不但借替黑魔王招攬人才的名義年年公費旅遊,而且趁機轉移了大量家族財產,甚至和美國黑巫師協會搭上了關係……
五年級,斯內普勉強透過了O。W。Ls考試。由於學院的放任自流,他荒廢了兩年的變形術已經不是悽慘二字可以形容,在黑暗的權錢交易下被迫給他頒發證書的老巫師抓著斯內普的手痛哭流涕,幾乎血濺當場;
同年,他非常順利地成為了協會最年輕的魔藥大師資格證持有者,並且得到了美國黑巫師協會內部會員的候選資格,成為幾年內最炙手可熱的新人;
也是同一年,斯內普終於放棄了為高學歷繼續在討厭的課程中掙扎。他拒絕了魔藥導師的挽留,在大把大把的招攬中挑選了報酬最豐厚的一件,開始了驚心動魄而且註定漫長的還債生涯——酌情也接點暗殺之類的私活,算是活動身體;
又是同一年,從英國送來了一份斯內普無法到場卻衷心祝福的請帖。華貴精緻的請帖向全世界宣告了盧修斯·馬爾福和納西莎·布萊克的婚禮,兩大純血貴族世家的聯姻,一件必將在十年內不斷被人讚歎的社交盛事。
為此斯內普送上了一整套最珍貴的治癒魔藥,使用得當足以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將盧修斯從死神的手裡拉出來。即使是面對阿瓦達,這位鉑金貴族也有百分之五的機會在遺囑上簽字——看他喝藥的速度有多快;
還是同一年,斯內普冒險潛回了英國,偷偷帶走了三年前在夢中去世的母親的骨灰。行動中他意外目睹了一次食死徒的小集會:四五個全身罩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