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危機感。他看著下方那一群極其堅定的殭屍和那上座上的兩人,忽然就理解了,為什麼姜詩柏曾經會那麼篤定地跟他說,他們姜氏,會成為修真界的第四大家族。
“嘖嘖,看到這幅畫面,我簡直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你說呢?真可怕啊,不是麼?”
林玄耳旁忽然響起了一個有些狡猾的聲音,還沒有等林道長回答,另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回了話:“我倒是不覺得可怕,而是覺得羨慕罷了。這姜家的家僕一個個都忠心得很。屆時姜家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得的家族。而且,詩妍今天特別美。”
白壺聽到孟元禮那花痴一樣的感嘆,抽了抽嘴角決定還是不打擊這個人了。他說的明明就不是這一點,估計在來的幾個道士當中,只有那個林家的老三才最清楚這群人的真面目了。他雖然有所懷疑,卻總是找不到什麼有力的證據。
林道長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的對話,只是對著旁邊坐著認真看姜詩松的劍舞的蘇浮道:“你們幾個閒的蛋疼了嗎?怎麼在除夕跑到這裡來?”
蘇浮先是有些無語林玄這估計幾萬年都不會變的群嘲式不留情說話方式,然後才苦笑了一聲道:“不來這裡我們要去哪裡?怎麼說這裡也有美食有佳人,還能夠看到難得一見的表演。總比我們幾個廢人在門派裡受人排擠來的好不是麼?況且此時大家都聚在一起論道、賞雪,我若是去了,萬一把魔氣傳給他們,那豈不是我們的罪過?”
林玄挑了挑眉:“原來是被趕出來的。嘖,三大門派還是這麼物盡其用。”換個方式來說的話,那就是當你沒有用的時候,三大門派自然會把你給扔了。
蘇浮聞言連苦笑都有點維持不下去了,最後嘆口氣道:“林兄,你對著下面坐著的那位姜二少爺也是如此說話的麼?”
林道長毫不猶豫的否定:“怎麼可能。對著他我只會說好話。”
蘇浮又笑了起來,那斯文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分狡黠:“真是怎麼都沒想到,有這麼一天,冷情如你也會有這麼一個想要溫柔對待的人……或許,這就是命?亦或是緣?”
林玄聽到這句話之後沉默了半晌,然後有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蘇浮,忽然就呵呵了兩聲:“是啊,這就是命。該來的,你就是重新投胎了也會窮追猛打幾千年的纏上來,躲都躲不掉。”
蘇浮身子一僵,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發涼。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的時候,林道長忽然開口:“你們能在今天晚上來到這裡也算是緣,既然是緣,總要有點讓人高興的事情。如果我說,我有除去你們體內魔氣的方法呢?”
這話一出,還在旁邊的孟元禮猛地甩掉了和他說話的白壺,一臉震驚和激動的撲了過來。
“林兄,你真有辦法?!感激不盡!!”
林玄看著孟元禮和蘇浮,慢悠悠道:“條件是,你們要發心魔之誓,不把這方法告訴其他任何人。至於你們那幾個師弟,需要剝奪五感之後除魔。”
蘇浮和孟元禮猛地皺起了眉頭。
“林兄,怎能如此?如果你有能夠除魔的方法,自然應該告訴三大門派或者三大家族,好讓整個修真界消除一場即將爆發的動亂,此事事關重大,關係著整個人界生靈。我竟不知林兄會是一個如此自私的人?就算是想要用此法換取利益,也不該讓我們嚴守此事,更不能用如此粗暴的方式來給我那幾位師弟除魔。”
孟元禮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完全沒有想到林玄竟然會說出如此苛刻的條件。在他看來,除魔之事實在是一件無論怎樣都是要公佈給修真界各個族類的大事,林玄此時的行為往小了說是自私,往大了說,就有顛覆整個修真界的不軌之心了。
蘇浮此時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不過他卻沒有像孟元禮那樣直接斷言。而是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才緩慢開口道:“林兄,不知此事,你有什麼緣由說與我等聽?”
很顯然,林玄對於蘇浮的反應更為滿意。而面對著孟元禮的責問,林道長連一個眼神都懶的給。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當年屠魔殺妖滅奸妄的時候他幾乎受到了整個修真暗界的責難和非議,那個時候他還能面不改色的把說他嗜殺入魔的人捅個對穿呢,現在只一個人的責問,連根毛都傷不了他。
就算這個人未來可能會成為他的連襟。
林小叔想到這裡對著孟元禮呵呵了兩聲,你這個心懷天下蒼生的貨,老子等著看你痛苦糾結的那一天。然後會給你挖個坑讓你自己去跳的。
此時,在一樓的大廳內,姜詩松的對壘劍舞已經落幕。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