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這件事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看到布萊痛得那副樣子,誰也不願步他的後塵。
第六章 五天的寧靜(2)
“老天作證,史密斯!”布萊好容易受完了折磨,“我寧可受南太平洋全部野人的夾道鞭打,也不願再來上這麼一次了。納爾遜先生,那些印第安人給你刮過鬍子麼?”
“刮過一次,”納爾遜答道。“庫克艦長和我在利福加島上都捱過一次。他們用兩個貝殼來夾鬍子。這件工作真使人乏味,但並不太痛,比想象要好得多。”
布萊點了點頭。“我也試過一次。我還聽說印第安婦女把鯊魚的利齒綁在一根棍上,拿它給孩子剃頭,而且貼著頭皮剃。不過耳聞是虛,眼見才是實哩。”
“這些印第安人真有本事,”佩科弗說道,“但我還是選擇我們自己的剃鬍子辦法。我寧願此刻坐在樸次茅斯最蹩腳的理髮匠那裡,哪怕他用木銼刀給我刮鬍子,我也會說那裡是天堂。”
“你會再次見到樸次茅斯的,佩科弗先生,你就放心吧,”布萊安詳地說道。
這話一說,大家都鴉雀無聲了。人人都朝他瞅著,臉上露出一種病態的急切的神色。我們都願相信他這句話,但我們的處境實在太惡劣了,我們的苦難實在太深重了。不過,從布萊的話語和神色中,沒有任何猶豫不定的東西。他說話時充滿信心,使我們大家精神為之一振。
“我們在樸次茅斯還會看到,”他繼續說下去:“英王陛下政府軍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