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紅了。
單落很快就不著邊際地將嘴移開,彷彿蜻蜓點水一般,畢竟他們周圍可是站在一群虎視眈眈的島民,他輕聲在婓絲耳畔旁說道:“扶我起來。”
聞言,婓絲略顯驚慌地將單落扶起,就這樣,單落左臂靠放在婓絲的肩膀上,兩人相依站立面對著周圍二三十名手執兵器的大漢,不知為何面對如此情形,婓絲心裡卻是平靜了下來,因為有他在身旁。
單落身體顫抖地站著,要不是有婓絲的扶持他早就癱倒在地,他的右膝蓋已經粉碎性骨折,渾身更是疼痛無比,但好在沒有再繼續流血了,身上的鮮血也在緩緩凝幹,他的臉佈滿了血跡,但他的眼睛依舊犀利。
“謝謝相救。”單落眼睛掃視著周圍的島民嘴中輕聲說道,雖然臉上沒有露出感激神色,但他心裡卻是對婓絲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已經血量清零墮入無邊黑暗了。
聞言,婓絲愣了愣隨即她展顏笑道:“應該的。”
這一刻兩人彷彿回到了曾經,即使身體上的劇痛沒有減弱。單落的嘴角依舊上揚著,他邪笑著看向了前面那名為首的壯漢。
這壯漢一頭精悍的短髮,滿臉鬍渣。面容猙獰,觀其貌相大約有四十歲左右,他手中握著一根成人大腿粗的狼牙棒,身上穿著豹皮製成的獸衣,肌肉扎龍,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力,周圍的壯漢似乎都以他為首。因為其他人的眼睛總是不時向他瞥去,似乎在等著他的號令。
“你為何擅闖我們囚鳥島?”
那短髮壯漢虎顏豹目地質問著單落,他手中的狼牙棒隨著他右手晃動在空中。那一根根獠牙在空中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
“我是從那萬米巨山掉下來的。”
單落指著沙灘外的天空說道,他的目光也下意識地看去,頓時他臉色劇變。彷彿活見鬼一般。而他身旁的婓絲也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短髮壯漢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他感覺單落在戲耍自己。
“怎麼可能……”
單落彷彿失去魂魄般呆呆地望著海平線,一眼望去,茫茫無際的大海與蔚藍的天空相接,根本沒有有什麼萬米高的巨山,萬米高度的山峰即使在遠也能多多少少看到一點影子,可是現在完全看不到一點輪廓。再看到其他人的表情,更加讓他臉色難看了起來。
明明自己是從萬米高峰墜落下來的。為何那山卻不見了蹤影?
“信口雌黃!大家上,打死他!”
短髮壯漢暴怒地吼道,狼牙棒一揮,頓時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漢子紛紛向單落叫喊著衝來,見此,婓絲害怕地抱緊了單落的腰,身上只剩下破爛黑褲的單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淡薄素衣下的柔軟和溫柔,但此刻他心裡並沒有其他遐想。
“放心,有我在!”
單落瘸著右腿寬慰地對婓絲說道,而那些大漢也從各個方向撲面而來,形勢危急,但婓絲這次卻並沒有害怕得閉上眼睛,她只是緊緊靠著單落的胸膛,絲毫不介意他身上尚未凝固的鮮血。
“撲呼——”
一對血紅色的巨翅忽然從單落背後展開,那一片片血色羽毛在空中反射著陽光,神駿無比,下一刻巨翅猛然一收,單落和婓絲的身形就被血翅包裹住了。
砰、乒、叮……
各種各樣的兵器齊齊砍在了單落的黑鳳血翅身上,瞬間翅膀上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只是短短几秒,黑鳳血翅就真的成為了血翅!
“轟!”
一股狂暴的血氣猛然從黑鳳血翅中爆發出來,直接將十幾名漢子全都衝倒回去,一連串叮叮叮的聲音響起,正是他們手中的兵器摔落在地,而圍觀著的島民都是驚恐地看著單落的黑鳳血翅,彷彿在看世間最恐怖的惡魔一般。
血翅開始慢慢張開,單落和婓絲相依的身影出現在了翅膀下,膀尖傾斜在二人的身前,鮮血一滴滴地滑落下來,從兩人的臉前落下,單落的表情冷若冰霜,宛如死神,婓絲則是雙眼帶著溫柔之色望著單落那張冷峻的臉龐。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真好,還是被他保護。
婓絲痴痴地望著單落,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了單落。
“我並沒有害你們,你們卻下如此殺手!”
單落抱著婓絲的肩,兩人相依著向那短髮壯漢走去,他幾乎是一瘸一拐地走著,要不是有婓絲扶著,恐怕他根本無法邁出一步,但即便如此他身上依舊散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威壓,翼展近五米的黑鳳血翅彎曲在他頭上,此刻的他好似來自地獄的惡魔,尤其是